照片中的少女穿着略复古的浅色旗袍,齐刘海,两条粗粗麻花辫儿垂在胸前,脸上带着甜甜的,不谙世事的笑容,背后是灰瓦白墙,一个宅院的一角。
母亲肯定后悔了吧,说不定一踏上这块土地就后悔了,只可惜回不去了,最后还埋骨在这里,就像一朵水乡的花,枯萎在沙漠里,最后连干枯的枝叶都被风搓磨成了灰。
"你跟你妈长得好像啊,不过,你的眼睛像谁啊,我还以为你是混血。"叶空也看着那张照片,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为过。不过,奇怪的是,也不会觉得井冉很女气啊,这张脸跟身高也没有觉得很不匹配,可是,这张照片明显就是江南美女啊基因真的好神奇。
"据说我爷爷祖上有俄国人血统。"井冉漫不经心地说,若是叶空看过他爷爷,就知道他的眼睛随谁了,不过,他不怎么稀罕就是了。
"嘿嘿,你小时候真漂亮,应该穿裙子。"叶空很迟钝地指着一张照片说到,那张照片上的井冉童鞋很小,说不定只有两岁多,应该是过年拍的,穿成一个小红包样子,是那种以前过年小孩子流行穿的大红色长袍马褂,还有绛红色瓜皮帽
很迟钝的某人,被不怀好意的井冉左右开工捏住两腮,这才发觉某人笑的不怀好意,"漂亮啊,你喜欢?"
叶空迟疑地点点头,对那三个只观战不帮忙的吃货投去了鄙视的一瞥。
"好极了,今天满足你的要求。"井冉笑的更加开心了。
然后,叶空童鞋今天晚上是一直扎着两个朝天辫儿写作业的还有两只好奇心过重的猫,一直踩着他的肩,去够那两支一翘一翘的小辫儿太苦逼了有没有,叶空觉得肩膀好酸,头发好疼,以后再也不嫌弃做作业无聊了还是无聊着写作业更好。
而始作俑者则是笑容满面地当监工,因为,某人现在写的作业是这个始作俑者开的加餐。
夜深了,但春天的脚步也近了,花坛里的积雪迅速的融化着,滋润着泥土下蠢蠢欲动的萌芽们。而某个还亮着灯的屋内,有一种萌芽也在悄无声息的萌芽了,虽然稚嫩脆弱,但有着满满的生命力。
第二天一早,井冉是自然醒的,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着窗外开始隐隐泛白的天空,应该还不到六点吧。昨晚睡下的时候不算晚,叶空那家伙做题速度比他预想中的快多了,他们十点钟左右就睡下了。
毫无意外的,他还是做梦了,还是那个在井中仰望天空的梦,摸着湿滑的井壁,在梦中的他还想着,以为母亲离开了,这个梦也消失了呢,真不知道昨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个梦跟母亲无关,并不是母亲的惩罚之类
不过,跟以前还是不一样的,他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周围那闭塞的井壁,以及上面疑似鲜血的滑腻,都没有引起他情绪的起伏,他只是坐了下来,仰望着井口那圆形的夜空,依旧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墨蓝色,为什么非得是井呢?难道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