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行李实为棺椁、说是棺椁……
倒不如说是,他需要棺椁中的少女。
不需要直觉来判定,光是从朝露的表现就能判断出,她并非常人。正好她被棺椁所束缚,若是能一并带走是个好选项。
但星期日的眉头轻轻皱起,眉宇间带着浓重的不赞同,“尽管我们礼遇来客,但想带走匹诺康尼的囚犯,是否有些过当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冷意,“即便【来的人即是客人】,我们也不便满足您的要求。”
囚犯……?
罗刹的眼眸轻轻转向原本棺椁存在的方向。
那里即没有巨大的棺椁,也没有疯长的藤蔓与荆棘,一切仿似寂静如初。
只有一名在昏暗的角落处独自站着的少女。
似乎是有些目眩,粉发少女就连站着的双腿都有些虚浮,看起来脚步不稳。
然而,她的右腿轻轻垂下一条藤蔓,宛如她的纹身。
缠绕荆棘的嫩绿藤蔓从她被裙摆遮掩的右腿之下,一直向着大腿的部分延伸。
而膝盖以上三分之一的区域已经被她的裙摆完全遮住,在昏暗的环境之下根本看不出端倪。
但藤蔓的长度绝对不止裙摆之下稍微露出的那么一点点。
……
唯一的解释是。
罗刹脑海内响起的知更鸟声音同样带了冷淡与斥责的意味,“我们无法满足您的需求。不管是何人、何方势力,在匹诺康尼都不能一手遮天,还请放弃这个想法。”
星期日的回答则是简单粗暴得多,原本于此看守的人们终于姗姗来迟,他语气比知更鸟柔和得多,“的确,诚如您所说,匹诺康尼近期事务繁忙,要事众多。处理客人的任性请求也是【我们】必须经历的一环。”
“看来,前去旅馆的路途,我并不能与两位同行。”
罗刹并未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失了阵脚,但砂金代替他给出了回复,“【家族】举办此次即便在银河内也是前所未有规格的谐乐大典,筹备当然需要时间。”
“小小的误会嘛,只要解开了就好。”砂金槿紫色的眼眸在墨镜之下浮动流光,“但就像罗刹所说,希望家族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砂金面带微笑,“我们自然会前去【白日梦】旅馆。”
罗刹亦是表情柔和。
然而,在跟着人员离去之时,他的目光轻轻看向站着的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