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大篷车门口跳出去,身上下一秒就刷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虽然没有基石,但命途行者的力量也够用了,卡提卡人用的只是最普通的冷兵器而已。”
砂金第一时间开了群盾——在以往的每一次战斗中,他都是这样开盾的,动作已经熟练到变成了本能。
此时,车内车外所有的埃维金人,甚至就连他们拉车用的驼兽身上都闪烁着这样一层光辉。
用不着雾青那种连精神攻击都能挡的护盾,来自卡提卡人的攻击,有他就够了。
等他也从篷车上下来,雾青压低后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他耳中:“你一直都想办成这件事。”
用存护的力量保护住他的族人,这大概是无数个噩梦的夜晚猛醒后凝聚而成的,像是蚌壳中的珍珠似的,硌在心尖上的一个愿望。
“是啊……是啊。”
砂金的声音几乎完全是叹息了。“我甚至有些担心我可能会沦陷在这段记忆中了。”
雾青笑出声:“想什么呢,你现在甚至还不是你父母的孩子——走啦,做为‘外人’,我下手的时候不适合见血,你可以稍微凶一点。让我想想,你觉得把最凶狠的那几个家伙的腿敲断一条怎么样?”
砂金:“这话说的,仿佛我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一样,哪就有这么凶残了。另一条腿要不也打断了吧。”
雾青:“……”
雾青:“欸……行吧,你收着点别闹太大,把正当防卫反击变成埃维金卡提卡屠·杀案的话之后在星际舆论上不好听,公司还有可能下场。”
砂金:“知道。”
他不算是很软弱的人,唯独在关于埃维金人这个问题上总是回望过去,幻想着不一样的发展可能——当前这种情况他早就预设过无数次,清楚地知晓应当怎么做才能为埃维金氏族换来最大的好处。
他朝着雾青叮嘱了句:“令使的力量藏一藏。”
茨冈尼亚暂时还不适合成为目光的聚焦点——很显然,一位令使出现在这里,对于一些“大人物”们来说,可比一个氏族的灭族要重要太多了。
雾青已经跑向前头去了,从速度来看她一开始也就没想着表现出令使级别的战斗力,不过她也抬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
*
对于砂金年轻的父母来说,他们今天这一整天做出的最后悔的决定大概就是因为担心这两位拦车的客人的安危而探头出去看外面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