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里面的女士走了出来,看见邢越站在门口,关心了一句。
邢越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打扰您了, 再见。”
女士笑笑, 目送他下楼。
邢越从电梯里出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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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来了一个小孩, 喜宴办在明天。
沈相旬托人置办了几件稀罕玩意,当作明天参宴的礼。
“成叔看看哪个好。”沈相旬捧着一个红色的喜帕,上面是金丝绣的老虎, 光是看帕子不觉得这物件多稀奇, 但要是说起它的来历可就复杂了。
绣这帕子的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出色的绣娘,这绣娘当时在苏绣中是个中翘楚, 被官家的点名养在府中,只给那些高官厚禄们绣东西,出手的皆是名品,后来不知怎的,这绣娘忽然决定从此不再碰刺绣,这帕子就是她的最后一个绣品。
因为做工精巧,可做苏绣中的范例,经转多人之手也没碰坏了一针一线,沈相旬对这些非遗文化本就感兴趣,后来在一场拍卖会上以高价将这绣帕买下来珍藏,到现在也没舍得出手过。
成叔也知道这帕子的来历,惊叹道:“这不您最喜欢的苏绣作品吗?怎么也舍得摆在送人的物件里了。”
那绣帕被整齐地放在一个盒子里,四周封闭,保管得妥当,沈相旬摸着盒子的一角说:“没办法呀,送礼讲究送得妥当,徐家的男主人是个有文化有涵养的,送些太俗的东西怕不称人家的意,这帕子也该叫懂它的人看看了,一直藏在我这里倒显得我挺自私的。”
“都挺好的,”成叔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也不讲究男主人喜欢,来小孩,送点小孩子能用到的也行,帽子呀衣服的都可以。”
“那些东西人家亲近点的送了合适,我们就不太合适了。”沈相旬说:“咱们跟他也不算是多熟悉,生意上有往来罢了,主要还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老一辈的人有交情,否则生意关系,这个喜宴沈相旬或邵总自己去走走也就算了,但当时邵承出生的时候人家也拖家带口地来庆祝了,还送了一份厚礼,两家人的关系才变得微妙。
“我瞧这些都成,”成叔说:“叫我拿主意我也不好拿,要不等邵总回来了叫他掌掌眼?”
“他今晚得加班,还得晚点呢。”沈相旬说:“算了,我自己决定吧。”
“咔哒。”
房门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沈相旬和成叔抬头看过去,正是正中午不见了的邵承,沈相旬走过去问:“你去哪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邵承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电话进来,他道:“出去转了转,手机关静音了。”
沈相旬打量他,喊他道:“我在给明天办宴的徐家选礼物,你也过来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