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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我们今后也做这样的身体交易?”
这句话说出嘴的瞬间,弗里茨就后悔了。
他人生中做出的每个决定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极少有后悔的时候,所以他简直不可置信自己会在气极之下,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这不是他本来的意思。
他承认,他想操她,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她可以因为爱情和他做爱,可以只因为肉体的吸引和他做爱,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比他预想中扭曲一百倍的关系发展到最后一步。
仅仅是因为交易和他做爱,那这样他和西罗有什么区别。
但是来不及了。
“好啊。”
她答应得没有一丝犹豫,就像做了个今天中午要吃鸡肉还是牛肉的简单选择题。
Panboo其实并不在意他们交易的形式是什么,不管是脱掉衣服躺在手术床上被开刀,又或者是脱掉衣服骑在对方身上,后者甚至还更舒服一些。
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行,其他都无所谓。
但是她看到弗里茨得到她回答的那一瞬,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表情冷得几乎要掉冰渣了。
她不理解,只是挣了挣腿上的束缚:“我答应了,你先把我放下来再说。”
什么身体交易都没法在这个姿势下完成的吧?
见她还一副连自己说了什么、会造成什么后果都不知道的天真样子,弗里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了。
生她的、生自己的,今天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似乎都让他愤怒至极。
“放下来?”
他扯了下嘴角,抚上了她的大腿:“为什么?”
“你做错了事情,而现在惩罚你与否的权限在我手里。”
他的手指缓缓爬过她的腿、腰间和胸前,皮质手套带来的凉意,让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冷血动物捕猎。
他在看她,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个部分,像是在思考从哪个地方下嘴。
他露出得那副模样让她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Panboo怔怔盯着弗里茨,忽然想起了熟悉感的来源。
这是他在地下室逼问犯人时会露出的样子,是从他这张漂亮皮囊下流淌出的本质的东西:
掌控欲、残虐欲、兴奋。
但她看不懂这么复杂的情绪,野兽的本能只让她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对她,对西罗,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
Panboo不是没见过弗里茨生气,但难得见到他这样不加克制地、直接地从身上每个角落释放怒意。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事情是她的错。
她的确违反了规定,而且按拉杰之前的说法,自己的表现似乎还会影响到研究员的工资。
她猜测这可能是他怒气的来源。
于是她垂下头,眨巴着眼,抢先一步开口道歉: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会补偿你扣的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