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一样,爱上最不该爱上的人。”
“汐白哥哥,我最喜欢你啦!~”
无数话语激荡着他的耳膜。
他双手交错着,捂住嘴巴,嘶吼无声胜有声。
带着目的和邪念去接近一人,总归不会有好结果,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的生辰对应着母亲的忌日,愧对老父亲,小妹无辜因他失去双腿,享受着人们的偏爱活
', '')('了二十几年,期间毫无觉察,还想着如何成就一段看似良缘的孽缘。
这样的人,是他笔下孑然独傲的主角,也是他自己。
两段记忆,在某一时刻找到了交汇点,让绝望浪潮掀翻了他最后的寄希。
肖钰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他的错,怪不得别人。
撕下衣绸,系上死结,穿过房梁自然垂下。
许汐白双眼无神地抬头凝望着屋顶,很黑、很压抑,也很冷。
说到底,他从未真心听过肖钰的任何话。
不准他去见青梅竹马,他偷偷地跑去茶馆幽会见面,为通信隐蔽不被发现沾沾自喜。
不让他哭,不让他过问和插手府邸主人的事情,他事事都没做到。
“永远别再回来。”
许汐白站上屋子里唯一一把破损不堪的木椅,将系好的长布套在脖子上,两手按压苦笑道:“……先生,这回我听你的。”
脚一蹬,眼中凄凉如星辰转瞬即逝,随着眸子落下而消失在黑夜中。
人死如灯灭,将他的叹息淹没。
*
“少爷,该……用餐了。”
邵管家从侧面端来今日的早餐,用的依旧是府里精挑细选进来的青瓷碗。
趴在那的男人身子微微动了下,抬起头与邵管家对视,结果余光瞥见那该死的碗,径直挥手过去砸碎!
男人下巴青须满布,面庞非常憔悴,他托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头颅逼问:“还要多久,他怎么还没醒……!再去换个医生,我要能治好他的医生!!——”
邵管家支支吾吾道:“医生给的诊断是……外部挫伤,耳道积压出血,营营养不良……得要时间恢复啊。”
这不很明显,以那小公子脆弱的身板,真是作死才敢在柴房里上吊。
从三米多高的位置直直坠下来,别说几十秒,就那掉下来的一瞬,没弄断脖子都算命大!
肖钰死死抓着自己的乱发,片刻后愤然起身,朝邵管家骂道:“你找的什么蠢货医生,我自己去找!——”
邵管家忙拉着他:“少爷,找来的是沪城最好的私人医生啊!之前给老爷都做过手术的……”
迷雾重重,老管家这把年纪了真的受不了一天一个波折。
当他得知许公子悬梁自尽的消息时,第一反应还是:疯了吧?谁又刺激他了犯浑了!
要搞清楚这一点,估计还得问肖少爷。
等他蹒跚奔去肖少爷的屋子时,管家婆紧张兮兮地说:“还找什么呢,少爷抱着许汐白寻医生去了!”
“没有生命危险,少爷您再怎么看,人也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邵管家将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惆怅地看了眼屋外哭得肝肠寸断的万晴丫头,唉声叹气着。
“……您别怪我多嘴,既然少爷愿意留他在府里,之前的错事也由我惩罚过,是不是总得翻篇了?”
邵管家又道:“许公子不像您见过大风大浪,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他父亲刚离开沪城心里肯定难过,又与奴仆间有隔阂,稍微脆弱点也正常……您别真把人逼疯了……”
杜鹃不忍心再看向少年的脖子,缠绕多圈绷带仍透出掐痕,以及瘦到外突的腕骨,别过脸去。
“我要回去,下周就走。”
她与许汐白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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