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鹌在
', '')('直播间里痛骂过父母多少回,周楠已经记不清了,单从鹌鹌哥哥的口中感受到的,便是他对狠心断绝他所有经济往来的父母心怀怨恨。
男人说完话,整个人的力气散了一半,覆在周楠身上深沉叹道:“别管胡沅,随他疯去吧。我今天还有工作,定在早上九点,你要是困就再躺会儿。”
真的不一样,柳乘鹌就跟经历了回炉重造,从叛逆少年摇身一变能够体谅父母的良苦用心,受委屈也不再执拗于一报还一报……
这还是柳乘鹌吗?
男人浅金色的张扬发型扎眼,两侧发稍微微翘起,再套上设计款的长款黑皮衣,周楠的眼睛都快瞪直了。
“……这一身真适合你。”
柳乘鹌望着周楠失焦的黑瞳里逐渐扑闪着星河,抬手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周楠,我走了。”
周楠还没意识到他又忘记自己才是老板,这间别墅和男人要去进行的杂志拍摄,都是他动用财力人力才拿到的资源。
“好帅……”
柳乘鹌嘴角一撇,轻巧应了声:“我知道。”
“嗯,那你今天拍摄加油!”
柳乘鹌很不自在,他感受不到周楠对他的任何一点压迫,不像吴筝或是他进入MK公司后遇到的每一个人,无形中施压,话里话外带着目的。
这样临走前的问候,简直就像相识多年的恋人。
可他明白,一旦那个一年契约在那,他和周楠之间就彻底失去了所谓公平。
即便对方没有高高在上,能立刻停止和斩断这段关系的人只有周楠,他在自己身上投入的钱也许就是希望得到回报,达到所谓双赢。
和喜欢,毫不相关。
柳乘鹌没有留恋,在镜前穿戴整齐后就开车前往拍摄地点,佯装成专业的样子,与周楠谈拢的人了解拍摄内容。
而昨夜那缠绵、交叠的身影,让他差点产生相爱的错觉,也被抛之脑后。
杂志拍摄共两天,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第二天柳乘鹌在场边看到了吴经纪人的身影。
他并无躲闪的意思,只是发觉经纪人远比刚挖掘自己时信誓旦旦满怀激情的样子差远了,心里也是凉的。
“鹌仔,你车钥匙还在我那,没车你怎么来的。”
柳乘鹌撩开沾满发胶的一绺头发,淡漠地说:“周先生将自己的旧车赠我了。”
“鹌仔!你、你说实话……”吴筝将他拉到一旁着急询问,“你和周楠私下里聊了什么,能让他这么发力地帮你,别骗我说平白无故赠送,看你有缘,都是商人谁不清楚谁啊。”
确切地说,周楠在名气剧增并开始涉足于影视剧剧本这行后,他与商人的界限就没有划分那么清晰了。
吴经纪人怎会猜不透周楠的意思,怎么说也是比柳乘鹌年长几岁,又出道早,不过是长相比那些油腻老板要好一些,内里说不定是一样的脏。
周楠没有向MK索要赔偿金,而是单独与吴筝调解,看似卖个人情,实际是把柳乘鹌的性格缺陷和做过的恶行当作把柄,留着以后威胁利用。
“你之前就防着他,我就该想到的,什么绑架……他就是扮猪吃老虎故意上钩,说,是不是用什么手段诱惑你了……”
柳乘鹌嫌弃地看了眼脑袋不灵光的经纪人:“吴姐,他没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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