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薄病酒不知道萧清影几时来的,但应该是她,“应该是吧。”
这时,西河高声道:“原来是骊山来的贵客,您给评评理,这雀菘独占陛下的恩宠,还居心叵测,与婢女搅和在一起,您说他该不该死?”
雀菘冷冷的眼神飞刀般剜了他一眼,蠢货。
薄病酒呵呵一笑,“你们是长公主的男宠,她想宠谁就宠谁,我只是个客人,可没资格评判。”
“说得对。”
涂壁走了过来,先是定定地看着西河半晌,直将他看毛了,才转向薄病酒,“打扰您了。”
薄病酒摆手,“没事,就是瓜子磕完了,麻烦你再拿一碟。”
涂壁嘴角抽了抽:“……是。”
一看就知道要有一场“男宠”大战,薄病酒直接把窗帘放下了,只听着外面的动静。
先是涂壁训斥西河,然后是三个男宠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但紧接着又是雀菘替他们说情的声音,最后涂壁决定三人到长公主面前告罪。
“真是的,这三个人一看就不聪明。榜上一个大富婆,大家一起捞钱,用得着斗得你死我活吗?都是出来混口饭的,富婆那么有钱,想换谁换谁,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也太蠢了。”薄病酒指指点点。
小毛困惑:“富婆是什么?”
薄病酒想了想,“就是特别厉害的女人,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都算。不管什么年纪,我们都喊’姐‘。”
小毛:“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应该互相帮助?”
薄病酒:“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小毛:“可是富婆只会宠爱一个人吧?”
薄病酒摸了摸它的脑袋,“不会,富婆会宠爱他们每一个人,也不会宠爱他们每一个人。这就好比她有一个最爱的,除此之外都是可有可无。心情好的时候就对他好咯,心情不好的时候统统滚开。”
小毛思考:“既然她有最爱的,为什么要这些可有可无的?比如说,既然我有钰儿了,我就和钰儿在一起,我不需要其他狐狸啊。”
薄病酒想了想,“也许她得不到最爱的呢?因为种种原因,只能找到一些相似的?这个就叫,白月光和替身。”
小毛摇头,“凡人真复杂,还是我们妖兽简单。”
这时涂壁推门而入,让婢女端上新的点心,包括薄病酒钦点的瓜子。
涂壁双手送上一个锦袋,恭敬行礼:“打扰贵客了,这是赔礼,若有其他需要尽请吩咐。”
薄病酒想了想才接过,“没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涂壁笑了笑,“多谢。”
等他离开,薄病酒打开锦袋,便见里面都是一块块充满灵气的亮晶晶的石头。
他拿起一块,放在眼前打量,“这是什么?”
“灵石。”小毛眼睛亮亮的,“上品灵石,这么多块!”
薄病酒倒抽一口凉气,这些时日他见过的萧清影、离离和武洋手中的灵石都是下品,中品少得可怜,更别提上品了,压根没见过,流芳阁的主人一出手就是一袋,“真是财大气粗。”
所以这样顶级的富婆,他们到底在吵什么?薄病酒无语极了。
“要不是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他嘟囔着,把锦袋往星空囊里一丢,心安了。
又吃了一会儿,这次又有人推门而入。
萧清影一推开门,便与一人一狐对上眼神。
人两腮鼓鼓囊囊的都是点心,狐两腮鼓鼓囊囊的也都是点心。
一人一狐看着她,缓慢地咀嚼,然后咽下去。
萧清影:“……”
“走了。”她转过身,招了招手。
一行人出了流芳阁,萧清影停下脚步,回过头用复杂的眼神望向最顶层。
遥遥相望,站在花墙旁远眺的人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注视,向下看去。
但这流芳阁实在是高,她只能看到画卷般铺陈开去的影都,仿佛看不见尽头。
身后传来雀菘的声音,仍是冷冷淡淡的,“殿下。”
姬琴回身,见他跪在地上,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又要替他们求情?”
雀菘垂下眼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