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壁恼怒,但也只眼睁睁地看着灵舟起飞,远去。
李文青站在堆成小山的礼箱面前,随便打开一个查看,霎时眼睛都直了。
萧清影:“有什么问题么李师兄?”
李文青咋舌,摇头,惊叹,“没,没。老天保佑金山银山全都有……师妹!就由我来看守这些礼箱吧!”
萧清影看着他两眼大放金光的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好吧。”
她转过身,打算去看看姬琴。却在过道看见薄病酒,他倚着墙,很是落寞地仰头看着天。
正要走过去,薄病酒忽然发难,“你答应过我的。”
萧清影不解:“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公主抱别人!”薄病酒控诉。
萧清影:“……”
公什么主什么抱……?
薄病酒瞪大眼,仿佛她就是个绝世负心汉,“你,你都忘了?你当时明明说了好!”
萧清影:“……”
薄病酒:“你说过你只会用扛的!”
萧清影:“……?”好像有点印象了。
薄病酒眯起眼:“想不到你们名门正派也这么言而无信!”
难得说了一句她都听得懂的“人话”,内容却很不中听,萧清影:“你只举例了武洋。”
薄病酒愣了愣。
萧清影淡淡道:“武洋是男的,你……没说女的不行。”
薄病酒下巴都要掉了,“要这么仔细?”
“名门正派是这么仔细。”萧清影径直绕过他,往姬琴厢房走去。
身后薄病酒挥舞着拳头,“那我现在加上,女的也不行——!”
萧清影叩响房门,便见雀菘推开门,往外面看了看,“谁在聒噪?长公主肯坐灵舟已是退让了,竟还敢打扰殿下休息?”
萧清影:“我看长公主的身体似有不适,可是哪里不舒服?”
雀菘视线落到她身上,“殿下没事。”
萧清影顺势道:“我可否见一见殿下,向她赔罪?”
雀菘下意识要拒绝,却听里面传来姬琴声音,“雀菘,让她进来。”
他咬了咬下唇,让开路。
萧清影步入房中。房间简陋,却已被雀菘布置了一番,空气中飘着淡淡香气,闻久了令人眩晕。
萧清影看向雀菘,“香气浓郁,恐伤身体。”
“殿下喜香,向来如此。”雀菘拨开纱帘,“请进吧。”
萧清影既已提醒,不便再说,便扶帘而入。姬琴侧卧在床榻上,身下堆满枕头,抵着她弱柳扶风般的身子,“我还记得你,你叫萧清影。”
萧清影拱手,“有幸。”
姬琴攥成拳的手抵在唇边咳了咳,“我这一趟回去,还得回来,仍是你们护送?”
按理说姬琴只是回去参加婚礼,确实要回来的,萧清影点头,“没错。”
姬琴:“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回去?”
萧清影猜到了,“嗯。”
姬琴脸色一黯,“那你还敢阻拦本宫?”
“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不想回去?大宣不是你的家么?”萧清影反问。
毕竟一开始就是姬琴将喜帖递给她,让她回禀孙诸的。
姬琴别过脸,将半边脸藏在垂下的帷幕后面,“这可不是你们骊山修士该问的。”
萧清影道:“我奉孙师兄之命,必须将公主送到大宣,再完整无缺地送回来。”
姬琴不说话了。良久,她叹了口气,躺下后伸出瘦削纤长的手臂,摆了摆,“下去吧,本宫要歇息。”
萧清影见她无碍,只是看着病弱了些,毕竟是凡人,生老病死不可避免,便起身离开。
走出去两步,又听姬琴道:“大宣在无尽海中,地处偏远。此去无尽海,路途多险。想来以骊山修士之能,断不会令我受伤,对吧?”
萧清影回了一句“当然”,便在雀菘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她径直往船尾走出,找到了躺在礼箱上的李文青,“李师兄。”
李文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慌忙将身上挂着的玉石珠宝都拿下来,“师妹,你别误会,我就是看这些东西太重了,怕压垮了灵船,我挂在身上就可以分担一点重量——”
萧清影按了按太阳穴,“李师兄,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去大宣的路线?”
李文青的动作慢了下来,“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