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素屈了屈膝,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小娘子要奴去,那奴就替小娘子去寻九郎十郎了。”
四娘一愣,看着她行了一礼竟真的出去了,跟着她到门口张了张,看她果然是往西边二楼程府的包厢而去。她跨出门槛,东张西望,想就去三楼找嫡母和七娘九娘。
一位女执事看着她一个人,笑着迎了上来:“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奴好为您引路。”
四娘低声说:“我母亲在三楼看戏,我想上去找她。劳烦姐姐带我去。”
女执事心中疑惑,脸上却不显露,屈膝福了一福:“小娘子,我们这二楼和三楼的人和物都不互通。只有一楼才有专供贵人进出的门。要不,奴带您过去,让那里的执事先通报一下?或者小娘子先回房里歇一歇,奴去传了话,若是三楼的贵客知道了,那执事娘子自然会来接您。”
四娘一愣,她刚才随着阮玉郎东绕西绕,太过紧张,都没注意这个。这时东长廊上专供女眷使用的净房里,走出两个人来,四娘定睛一看,竟是苏昕和她的女使,她心中一动,赶紧对女执事说:“劳烦姐姐替我去通传一声,找陈太尉家房间里作客的程娘子,就说孟家的四娘子头疼得厉害。多谢姐姐。”
她看着女执事去了,赶紧回房里,用帕子沾了茶水,将脸上泪痕擦了,再回到门口,听着苏昕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才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苏姐姐!”四娘一脸惊喜地喊道。
苏昕陪着婆婆和娘亲还有王璎前来看戏,苏昉又不在,本就觉得无聊,已经来回外间的净房好几次,只当散步。女使劝了她好几次,求她不要去那奴婢们更衣的浅窄简陋之地,她也不肯听。史氏见她实在没劲,才由着她去了。
看到四娘,苏昕也一喜,就朝房里看:“竟这么巧!九娘她们呢?”
人人都只想着九娘!四娘心中一刺痛,福了福笑着说:“都在三楼陪长辈们看戏呢。今日我陈家表叔母请我们来看戏。”
苏昕一愣:“是太尉家请你们来看戏的?你怎么倒一个人在这里?”
四娘点点头:“这是我翁翁带着两个弟弟看戏的地方,刚才我下来探望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