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盏里的烛光还没有灭,那准备的数箱烟花放整齐排列堆码。
风吹过,湖水波动,纱缦飘飘。
楚宴晔走进亭子,看着桌面上那一道道精心准备,早就凉透的菜肴,只觉得异常讽刺。
谁能想到,数个时辰之前,楚宴晔还在准备着一场盛大告白,心中隐隐期待美好的事情发生,一转身就已经是这么一副惨淡的局面。
“呵呵,表明心意,可笑,真是可笑。”
楚宴晔薄唇勾起嘲讽的笑容,一伸手将满桌菜肴拂落在地,叮当脆响,满地狼藉。
守在亭子外的玄苍想要进去,被催时景拦住。
催时景无声地摇头,示意给楚宴晔自我发泄的空间。
心里不舒服,若是藏在心里,只会更加糟糕,发泄过后才能彻底冷静下来。
“玄苍,放烟花!”
亭子内,传来楚宴晔的声音。
玄苍不知所措的看向催时景,催时景点了点头,示意一切由着楚宴晔。
没有一会儿,一朵朵烟花飞上半空中,绽放出各种颜色,各种形状,将没有月亮星星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
烟花易冷,却也极尽浪漫。
这种时候,原本应该由楚宴晔跟林云汐共同观赏,可此时烟花下,只剩下形影单只。
楚宴晔将给林去汐准备的那一箱由金条银票的礼物,推至湖边,就着烟花,他将一根根的金条扔在湖里。
咚地一声接着一声,湖面泛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
把玄苍看得一阵心疼。
足足一箱的金条说扔就扔,就算是一个大的家族,库房里恐怕也找不出这么多的钱财。
这等于扔了一个家!
“玄苍,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催时景把玩手里的折扇问。
玄苍侧头看过来。
催时景就继续调侃地道:“这就叫做扔进湖里还能听个响!”
“催公子,你怎么还能开玩笑?这些银钱都是从豪杰赌坊拿的,你就半点也不心疼?”玄苍眉头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
“小玄苍,我心疼又能有什么用,有钱难买开心,你家王爷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赌坊也有你家王爷一半,等你王爷扔完,咱再让人捞起来就是。”
催时景用扇子敲了下玄苍脑袋。
玄苍拿手捂住自己额头,眼睛却亮了,明显赞同催时景这种事后打捞的办法。
催时景道:“你家王爷扔金条,我是真没觉得有问题,只是接下来,不知道要怎么收场。阿晔最讨厌说谎被欺骗,尤其是在感情上有洁癖,一直封锁自己的心。”
“好不容易,他愿意打开自己,却被人当即在心口捅了一刀。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应该撮合林云汐跟阿晔。”
催时景脸上闪过悔意,刚刚看楚宴晔扔金条,稍微减压好转的情绪,再次沉下去。
“那就杀了她!”玄苍眼里怨气弥漫。
玄苍的心里,没有任何人比楚宴晔重要。
即便他对林云汐改观过,可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林云汐对楚宴晔好的前提条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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