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正在接受林云汐治疗的陈帝都惊动了,在朝堂发了好一通脾气,原本习惯性将矛头指向楚宴晔。
已经将楚宴晔叫出列,当楚宴晔抬头,陈帝才想到林云汐那张并不想给他看病的脸,脱口想要指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挥了挥手让楚宴晔退下。
“太子,还有几日就是大婚,你安心准备婚事,剖腹挖心案不需要你插手,免得沾染了晦气。”
“五皇子,你主管刑部,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全权负责,限定一个月内破获此案,否则自己去内务府领罚。”
跟在楚宴晔站出来的五皇子,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宴晔敢怒不敢言,知道自己是成楚宴晔的替罪羊了。
可话说回来,同样是陈帝的儿子,凭什么所有脏活累活,就必须楚宴晔做。
只是习惯成自然罢了,当然这种习惯现在已经在慢慢打破。
楚宴晔虽然也心系剖腹挖心案,但也没有主动请缨要求帮忙调查。
有一句话,陈帝说的没有错,马上成婚还是不要沾染晦气。
他跟五皇子虽是政敌,可五皇子的能力,还是认同的,有五皇子在想来这凶手逍遥不了多久。
退了朝,楚宴晔主动跟五皇子道:“五弟若是有什么需要兵部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孤。”
“谢太子好意,有用得到太子的地方,臣弟一定不会客气。”五皇子没有拒绝地拱了拱手。
五皇子年岁比楚宴晔小好几岁,当年先皇后出事,楚宴晔离开皇宫时,他还只会走路,所以跟楚宴晔除了利益冲突,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恩怨。
楚宴晔见五皇子没有拒绝,也颔了颔首,提步离开,他对五皇子也不讨厌,但也仅此而已。
他心里重视亲情,却也不会去主动维护亲情,建立感情,有这点时间,他情愿回太子府陪未婚妻跟孩子。
转眼又到了晚上,明月高悬,一阵冷风吹过,楚园的梅花就被吹落了一地。
萧辞就站在催时景的书房外面,催时景一出书房,便看到裹着披风站在院子里的萧辞。
他没有理会,直径往院子外走。
萧辞小碎步跟上,在身后喊道:“夫君,这么晚了,你又要出去吗?你能不能别出去。”
催时景好似被叫得有些烦,蓦地回头眼神凌厉。
萧辞被吓得退后几步,攥紧拳头,仍旧鼓起勇气:“夫君,近几日外面都传有剖腹挖心的恶魔,你总是半夜出门不安全。”
催时景眼角猛地剧烈一跳,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抿得更紧,一步步朝萧辞走近警告道:“今晚对我说过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我半夜出过府的事,也不可对任何人说,可有听到?”
催时景此时的神色太过吓人,萧辞甚至闻到死亡的味道。
她身体一缩,眼睛不由瞪大,就听催时景又道。
“我每晚出门,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分派了公事,你胡言乱语,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会对我不利,另外,我不是叫你别再关注我,怎么就是不听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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