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表妹,可真是凶,快吓死我了。”池景州打趣的说。

到底是谁先吓死谁?这地上擦血的布条子,看得她头皮发麻,“住嘴。”

转一圈。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是当好不?容易包好了?,徐笙正要轻松的吐出一口浊气,她的?腰就被他勾回来?。

撞上去。

“景州哥哥,我好了?。”

池景州眉宇间如清风明月,他在笑,“小?傻子忍得好是辛苦罢?你盯着哥哥的?身子,都快要流一地的口水了。”

她哪有这样,“我才没有。”

那手指却落在她的心口,点下去,“心口不?一的?小?坏蛋。”

这会儿可真是要被羞死了,徐笙死鸭子嘴硬,“我那不?是没看过别人?的?,才会觉得稀奇?可别美了?,不?就是。”

他忽然?更贴近,“那你若是赶去看别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这样不好吧……”

他重重的?压着她的?,她娇小的背脊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只在这少?年人?的?掌控之中。

“说出来。”他贴上她的耳廓,“哥哥喜欢你的?声音。”

眼睫轻颤,面红耳赤。

池景州接着又一句,“怎么傻呀,都亲了?几次,你怎么还?不?会?”

他不?好好教?,她自然是学不会的……

赵晏频繁上徐府的门, 徐笙想避开,那都躲不了?清闲。

不知哪个嘴碎的给徐腾出?主意?,让她出?来接待赵晏。连带着徐夫人和徐阮都盯紧她, 搞得她好像要抢了她们的贵婿。

“王爷便当这里是自己家,您能来我们都高兴。”徐腾吹嘘拍马后, 给了?徐笙她个眼神,“说句话!”

徐笙还在心里计较着池景州几时能回来?, 神游太空, “嗯, 对。”

算着日子都有三天?了?……他是手残了?还是压根不在乎她,这么?多天?了?连封平安信都不肯让人回来??

徐笙扯了扯身上的衣裳, 心里有气, “烦得很?。”

“……”也不用这样不待见?他罢?赵晏看着她把不高兴都全写在脸上, “是我冒昧上门拜访, 唐突了?。”

“一点都不冒昧!”

徐腾说,“难得宣王和我家阮阮聊得来?, 这可是件大喜事。”

徐夫人也笑着说, “阮阮还不快快给宣王斟茶, 这孩子就是太实诚。”

徐阮羞羞涩涩的到?了?赵晏眼前,她提着这个青釉的茶壶。色泽油亮, 不失端庄, 刚巧是和她今日身上穿的褙子做成一套色儿。

虽不算太过出?众, 但倒显得徐阮也是小家碧玉的清秀。

“王爷, 请喝茶。”

赵晏接过, 眉眼就转了坐在边上的徐笙一眼, “笙娘子,可是也要喝茶?”

徐笙说, “我只喝些香茶,不爱这些。”

赵晏说,“笙娘子口味倒是清淡。”

徐夫人说,“徐笙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如今外头传成这样子,身份有别,却是可惜她和小公爷的婚事能不能谈的下去。”

徐阮见?此?状,赶紧应声,“小公爷如此?欢喜妹妹,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功夫。”

她垂下?睫,都别来烦她了行不行!

她可是对宣王和徐阮的婚事没有一点意?思,那头却还在继续说。

“小公爷也不知几时回来?,他都老大不小了?,得快些定下来。”徐夫人话锋一转,“王爷您说是不是,府上有一位正房娘子才好呢?”

赵晏似乎在看她,喝了?手里的茶,慢条斯理道,“笙娘子生的这般出?色,定能找个好人家。你说是不是?”

她手指一颤,狐疑的看过去,“王爷说的是。”

他就看出来两母女是接借着这个话题,旁敲侧击宣王的婚事?

徐笙的面色不太好看,整个宴席里都是臭着脸,不要与我说话几个大字都快写在脸上。

有个人走近了?些,是徐阮,她说,“宣王要去兵器铺买兵器,我不懂这些,妹妹可愿与我一道前去?”

自己难道就懂这些?徐笙便回绝了?她,说,“爹爹和娘亲在撮合这门婚事。你们一起出?门不是正好说话,我站在边上像什么样子。”

转而,徐阮又去徐夫人那里添油加醋。把她找过来?,好一番教训。

“出?个门哪里有这么?难的?往日里,你不是最?爱逛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倒是要求着你似的。”

得嘞,让她出?门可管不了?她怎么?收场,徐笙心里正不痛快没地方发泄呢。

-

“这把匕首看着不错,适合王爷。”徐阮娇声的说着。

赵晏随便应付的嗯了?一声,差遣着徐阮去那头帮挑选兵器。回过头,来?找徐笙说话。

“你这小娘子真?难伺候,都快给我摆了三天的臭脸。”

徐笙眼底里的火星字噼里啪啦的着了?,捏紧一柄小刀慢悠悠的说,“听闻,宣王和小公爷订了?契约,我以为是十分和谐圆满的。”

赵晏挺直了?背脊,说,“哎!这些话我们私下里说,不好放在摆在台面上说。”

“你和池景州又不是在苟且,哪里说不得?”

赵晏一脸的苦笑,“是小公爷惹了?你,又不是本王。你何苦编排我呢!”

徐笙轻笑,“小公爷还欠着我一封回信,不若这里有匕首,且割开王爷的手接了?血磨墨,一并写与我罢。”

他赶紧用袍子把手收起来。

这小娘子是出?了?名的恶人,好作弄人。满东京城哪个不知。

可又不敢出?声骂她,怕这小娘子彻底炸毛抓他一脸。赵晏靠近一步说,“看上了?什么?,我来?付钱便是了?。”

徐笙弯弯唇,“这倒是不用,我想去外头走走,只要宣王帮着打个掩护就是了。”

听见?她要走,俨然是把他这个王爷不放在眼里。本来?这次带她出?来?是想告诉她个消息,可见?状,倒是不必了?。

-

“见着徐娘子了?”

皇城司的下?属从兵器铺子赶回来?,到?了?池景州跟前回话。自家大人得了?宣王的来?信后,心情就有些不太好,本以为回了东京情况能好些。

“属下?想听出?来?的消息,正是宣王领着徐家两位娘子。”

池景州应了?一声,“既如此?,你又何必吞吞吐吐的。”

“可宣王将?那徐阮娘子支开了?,走到?徐娘子跟前说悄悄话。属下站的远听不真?切,但瞧着两位是有说有笑的。”

袖子一扯,同僚正对他挤眉弄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家大人生气的点,不就是在宣王问池景州要一本话本子。问题就出?在这话本子是徐笙娘子之物!

奇怪不奇怪!小娘子闺阁里读的话本子,却是被个王爷看上了?。他到底是惦记书呢?还是惦记人呢……

便是个有眼力见的就该闻到大人要见?血的味道了?。

池景州倒是从容,双手将?那话本子奉上,低低的嗓音像是同他们几个说,“我们既然与宣王联了盟,便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过是一本话本子,就给他。”

话虽如此?说,却有些蹊跷?边上几个皇城司的下属不敢大喘气。

那大人又何必连夜从洛阳赶回来?,拦了?信差,把东西重新要了?回来??

这必然就是一副不愿给的架势啊!

偏这王孙还装的一副可要可不要的样子,“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官家的命令,让我们抓了?那逆臣的余孽。”

也是,他们忙活了这么半天。又是出城,又是偷偷进城的,可不就是在引蛇出?洞。

徐笙在路上倒是见了和老熟人。

“刘大娘子。”

本要上前打个招呼,但对方似乎是有事在身,走的匆忙。

刘大娘子的行为让她多留了?个心眼,徐笙跟了?上去。

是一个粮仓,位置有些偏僻,幸亏她身手灵活,钻到?了?一个缝隙里将自己隐藏起来。

刘大娘子跪了?下?去,站在她面前的那人似乎是个男子。

“少主公,奴婢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您确确实实就是主公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

她更是纳闷,刘大娘子在东京城可是坐拥无数商户,算是纳税的大户。她在这男子面前怎么如此?卑躬屈膝?

还有这位少主公,又会?是何人……

想到?这,徐笙皱紧眉头,这刘大娘子还在接着说话,“天?不亡我刘氏,这都是主公在天之灵庇佑我们!”

刘氏,东京城里可有这么一号家族?

徐笙似乎还没真有听说过,越听越觉的离谱。

刘大娘子不该是良家子,她为何称呼自己是奴婢?还有,她这是在和说话。徐笙藏在这个角度根本见不着他们。

外头却传来一阵搜查的声音,“皇城司奉命搜查这间粮仓,快把门给我家大人打开!”

刘大娘子暗叫不好,“那池景州不是离了?东京城,去了?洛阳?此时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表哥来了!徐笙心想。

“少主公先走。”刘大娘子把人往另一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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