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各自在家好奇一下子就行了,有了闵庆宇的教训,连打听都没人敢往虞家打听。
宋衍来了又走,没有给虞家带来什么影响,下人还是照常的做事,只有李妈妈开始问了虞诗几次宋衍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得知了没有,不知道是去山上烧香去晦气,还是找大姑扎小人去了。
虞诗没有管她,听秋意说李妈妈做梦都在说宋衍不好,也只是一笑而过。宋衍走之前说的话,她觉着没必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她不打算等谁,宋衍那句话是听了就要忘了的话,何必一直记着。
少了一个人日子照常过,虞诗没有把生意再做大的打算,她觉得毛氏说的对,虞瑾和虞祺还是念书考科举为主,生意的事懂一点不要被掌柜管事愚弄了就行了,既然是这样,家里小富就好,也不用拼命的赚钱累积家产。
因此虞诗算是闲下来不少,虞瑾在书院上学,虞祺请的有夫子,虞诗干脆就教起虞画琴棋书画起来。
碰久了算盘账本,再碰琴棋书画只觉得手生的很,虞诗也只是交虞画一些基本的东西,自己也跟着慢慢找回当初的感觉。
宋衍离开以后,虞家门前热闹了一阵子,闵庆宇被关了之后,闵家牟足了劲收虞家二房的欠债,不过这钱没收两天,不知道是谁向官府举报了不少闵家作奸犯科的事,逼债可以但是闵赌场没少为了逼债杀人逼良为娼的,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罪责。
闵家的家产竟然少了一大半,牢房里也抓了一溜的姓闵的,都是些帮闵家做事旁支亲戚。闵家当官的亲戚也没有保他们的意思,宋衍离开之前闵家就从巨富成了普通商贾人家。宋衍在的时候闵家不敢来跟虞诗道歉,宋衍走了闵太爷只差没蹲在虞诗门口,要跟她哭一哭他的不孝儿。
钱没了,要是儿子也没了,闵太爷恨不得要一头撞死。
闵庆宇的罪虽然大概定了,但还没有执行,要是虞诗现在愿意不追究,再想些办法不是不能把闵庆宇弄出来。
宋衍在的时候他不敢惹怒宋衍,但现在只剩虞诗了,他就想着虞诗是个小姑娘,说不定有戏,就带着他的几个孙女,去虞家求虞诗。
虞诗自然是不见,直接通知了官府的人来处理,怎么都是曾经给了他不少孝敬的人,县令也没有重罚,就意思意思教导了两句。闵太爷就嚎的更凶,虞诗知道虞瑾在书院里面都被指指点点了,就直接请了状师状告闵太爷,这才消停了下来。
经过这一役,虞诗彻底成了个没人求娶的了,关于她的传言几乎都是心狠手辣,她逼走继母和虞家二房的事被翻出来说了不少遍。
虞诗权当没听见,虞瑾每日都要去书院上学,却不像虞诗那么淡然。
虞瑾憋着没跟虞诗说他受的委屈,虞诗因为闲下来陪着弟弟妹妹的时间多了,见着虞瑾情绪一直低落,才发现了他的不对。
“是不是在书院有人给你委屈受了?”虞诗试探地问道,她差人问过书院的夫子,夫子回她说虞瑾跟同窗都很和睦,她还想没事了,见自己问完虞瑾要哭要哭的才觉得不对劲,要是没事了虞瑾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虞瑾摇头不说:“没有。”
三个萝卜头一向都是一有事就告诉他她,所以面对不愿意说心里话的弟弟,虞诗显得有些束手无策,看着他那张跟她有几分相似的胖包子圆脸,虞诗把他揉进了怀里。
“是不是想娘了?”这种时候要是有毛氏在,说不准虞瑾就说了,她果真还是不该让几个孩子跟亲娘分离。
没想到虞瑾闻言还是摇了摇头,憋着眼泪不沾湿虞诗的衣裳:“娘做错了事,等她反省了再把她接回来。我明白的。”
“那是为什么?”虞诗抬起他的脸,“憋着不说,憋出病了,姐姐会心疼的。”
“我不想去书院了,我跟姐姐学着做生意好不好,我学会了姐姐就可以嫁人了,就不会被我们耽误了……”
说着虞瑾低着头不想让虞诗看见他掉眼泪的样子,带着哭腔道:“我为什么还不长大,我要是快点长大就好了……”
外面的谣言除了说虞诗心狠手辣之外,还有说她被宋衍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