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里泛出一抹狠厉。
“我就算除了什么意外也不关你的事吧!你要真在意我过得怎么样,怎么不在过去的十年里过问,现在反倒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乔清屿自己也气上头了,却又挣脱不了身前男人的束缚。
该死。
这男人这些年是吃什么长大的。
力气大就算了,还长那么高。
她完全推不动,腰下已经压在了沙发背上。
“你弄疼我了!混蛋!”她吃痛抽吸一口气。
这句话把乔衍初的理智拉了回来,他猛地松开抓住她手臂上的手。
一松开,乔清屿便像躲着洪水猛兽般躲开她,她揉捏着被抓发麻的手臂,从他身下逃开,躲到了一旁。
男人则站在原地,垂头,一动不动。眼镜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涩,他垂落下来的手臂,须臾,才缓缓收紧。
“我是你哥。和我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比跟其他人一起合租要好吗?”语气泛起苦涩。
乔清屿冷笑,“和你在一起生活才不好呢!我讨厌你!你才不是我哥!我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说完,她抱着手臂闷头跑进了卧室里,扑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被子里,须臾,一阵闷闷的哭泣声从被子里传来,她的身体随之抖动。
她不知,乔衍初在她躲进房间内的那一刻,也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他将身体靠在门上,头抵着门,倾听门内来自妹妹的微弱的哭泣声。
他心沉了下来。
他靠了许久,直到门内再也没了抽泣声,他按在门上的手慢慢收紧,垂低的眸光微闪,狠厉和森冷在他眼中升腾。
无论她怎么否定、抗拒,他都是她的哥哥。
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的现实。
他们有同样的姓氏,一样的出生,他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在道德上、法律上、血缘上都是同宗同源的。
无法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