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够清晰感受到各自的呼吸。
马立非的手指擦过林一诚的衣领,林一诚倏然一动,抓住马立非的手腕。
“别这样,很快就好了。我不常系领带,只会最基本的打法。”
听着马立非的笑语,林一诚把手松开了劲道。
“好了。”马立非退开,朝林一诚笑了笑。
林一诚低头瞥了眼领结,也笑道:“让男人帮忙系领带,一辈子有一次也够了。”
他说完话,又四处看了看,确认周全后,走到门边,正要转身向马立非告别,忽听马立非轻声一叹:“帮男人系领带,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一次了。”
他话音尚未落地,忽觉周身一紧,整个人便被箍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束缚中。
克制到了极限的林一诚将马立非狠狠得抱着,用尽全力。
马立非几乎连呼吸都快不能了,他强忍下来,听到林一诚在耳边说:“立非,我不想放开你。”
“一诚,”马立非用调整着吸气呼气的频率,道,“有些话不该说。”
林一诚放开马立非,但并未远离,他双手搭着马立非的后颈,深深得注视着马立非。
痛苦犹如镜像。
马立非定定神,再笑道:“你认定的事情,就做下去。我也一样,不能让步的东西,始终是不能让步的——就算一时间妥协了,也肯定是后患无穷。你比我聪明,一诚,那些话就真的不要再说了。不然,我要以为你全部在骗我的。”
林一诚悲哀得凝视着马立非,他知道他必须放开,即便在一瞬间,他确有过放弃所有只要与眼前这人同甘共苦的念头。
松开了手,慢慢后退的林一诚让马立非不觉噙上了笑容。
尽管是这个结局,但林一诚的确是个好男人,言必信,行必果……反之则是,做不到的事情,绝不轻易承诺。
所以,那人不会欺骗,也不会敷衍,正如马立非自己,他说服不了自己融入一份这样的感情。当一个人尚有对天理国法人情都认可的配偶与家庭负有责任,无论是经济还是情感上都有义务供给时,去谈什么无瑕、至高无上的爱情,那不是笑话吗?
爱我便是舍我其谁,便是当我要和你睡觉的时候,不管不顾任了谁也不能跟我抢,我对你是这般,你对我若不是,又何必谈什么爱与不爱?
只是道理都明白,原则也绝不改,当林一诚开门离去,对马立非道声“再见了,立非”的时候,马立非还是觉得膝盖发软,只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除去精神的损耗,还有身体的不适。
之前的交往中,林一诚体恤有加,从不愿马立非过于劳累,偶有突破最后底线的行为,也是林一诚自愿做零号,马立非只管……低技术得顺着本能用力□□就对了。
昨晚情况则有所不同,除了位置不一样,两人都是过了三十的年岁,却像有今生没来世一般不留半点余力,虽然卯足了劲头仍不到七次,但实实在在却是有六次之多的。这也成了马立非这日痛苦的源泉之一。
当马立非重新躺回床上开始酝酿睡意,却发现睡意如清晨的朝露,早已随着日头升起无影无踪,虽然身子疲乏,精神却偏偏诡异得振作,缠绵床榻的结果也只是数个小时的辗转反侧,周公始终遥不可及。
最终马立非认命得爬起,来到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和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