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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白塔教堂(1 / 1)

奇哥正用一把匕首剔着指缝间的乌垢,边剔还边吹着口哨,

外头的yan光透过神像後方五颜六se的玻璃洒进满地的缤纷,

也洒在奇哥身上,

若不是桌案上布满了灰尘,角落也爬满了蜘蛛网,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座庄严肃穆的小教堂,

奇哥向来不喜欢教堂,也讨厌喋喋不休的传教士,

幸好这间小教堂空无一人,只有奇哥别脚的口哨声在室内回荡,

奇哥手里剔着指甲,嘴里吹着口哨,两眼不慌不忙地打量起四周.

这个半圮的小教堂看起来似乎历经了非常久远的岁月洗礼,斑驳的墙壁上还留下一点残存的壁画,祭坛上的神像跟城里教堂的神像相b有些许不同,城里的神像看起来要更威严一些,也更华丽一些,不但头顶带着金光闪闪的皇冠,手上还拿了一根镶满宝石的权杖,这座小教堂里的神像面容则较为慈祥,嘴角带有一抹淡淡地微笑,披着素雅的白袍,袍缘饰以浅蓝se的花草藤蔓以及深蓝se的翠鸟为纹,除此之外与城里的神像倒是挺像的.「这神真穷,难怪信徒都跑光了.」奇哥看着神像自言自语道.

今天外头天气出奇的好,午後微暖的yan光晒的奇哥浑身暖暖yu睡,半睡半醒之间奇哥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外头一阵轻快的马蹄声远远传来,似是有人正接近教堂,奇哥身後的匕首缓缓出鞘,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身影慢慢融进小教堂里的y影之中.

布兰德满身大汗的走进教堂,顾不得圣职人员应该保持的形象,一pgu就坐在奇哥刚刚坐的椅子上,从随身的厚亚麻布背包里拿出一只皮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冷水到嘴里.「呼…」布兰德喝完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一点都没察觉到身後正有一柄匕首慢慢b近,通t黯淡不带光泽的匕首沿着布兰德的背脊慢慢地滑向肩膀,再从肩膀慢慢地转向布兰德的咽喉,此时小教堂的安静突然被打破了.

「我是坐困饥寒的冥土恶鬼.」布兰德後方,教堂右侧的y暗处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

「我是血战沙场的不屈军魂.」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座位下方的地底深处说道,

「我是历尽沧桑的深山野妖.」又一个粗哑的声音接着在左侧的墙角哀嚎,

「我是海中归来的水下亡灵.」一阵哀伤的耳语贴在布兰德的後颈低声泣诉,

「我是残喘求存的森林之子.」布兰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随着身後的声音一起唱和,

「我是嚐尽冷暖的迷途妖jg.」奇哥也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我是永不停歇的沙漠牙民.」布兰德压低声音,用沉浑的嗓音唱道,

「我是游戏人间的半神半人.」奇哥大叫着从布兰德的後方跳出来,俐落地踏在祭坛之上.

「哼…真没意思.」奇哥道,

「抱歉呐,我已经被你吓出抵抗力了.」布兰德促狭道:「虽然我一直ga0不懂那些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你到底是怎麽弄出来的?」

「那是本大爷的不传之密,快说!叫我来这个破教堂g嘛?我很忙的.」

「城里面就那麽两个盗贼公会,两个公会都把你踢出来了,你还能有甚麽事好忙的?」

「那有甚麽办法,俗语不是都说一窝臭j蛋里是容不下一颗珍珠的,何况两个臭贼窝.」奇哥正se道,

「珍…珍珠…」布兰德用一脸差点没被呛si的表情道:「你这颗珍珠不但一把火烧了鞭笞姊妹会在城里的据点,还把叽喳窝那位鼠王的宝贝nv儿给拐跑了,现下全城的大贼,小贼,不大不小贼都在到处找你,你说我不约你到城外能约在哪?」

「鞭笞姊妹会的火又不是我放的,鼠王的nv儿也不是我拐走的,是她自己…」奇哥一脸心虚,声音越说越小,

「约在这是有用意的.」布兰德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奇哥无力的辩解说道,

「我的牧师结业评监就快要开始了,如果顺利通过,我会想办法请求负责分发的主教将我派来这里.」布兰德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後,我们的计画就要启动了.」

奇哥目光一亮,跟着道:「这一天终於…」

「没错~准备了这麽久,我们终於要迈出这一步了.」布兰德从祭坛後方的破窗看出去.

窗外的天空湛蓝而澄净,矗立在教堂後方的白se灯塔依旧静静的面向大海的方向一语未发,教堂里的光影彷佛在在这一瞬间定格,奇哥转头看看布兰德又看看窗外,竟分不清此时印在布兰德眼里的景象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

布兰德望着窗外陷入自己的思绪,过了一会才回神说:「对了,你知道吗?上来前,山下那个小镇的镇长跟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甚麽事?」奇哥又恢复成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坐在祭坛边上,两脚悬空乱晃,

「听他说这座教堂好像有些问题,但是又不肯说清楚,只叫我赶快把你带下山,还说不能在这边过夜.」

「喔~那个呀,他说的没错,这里的确不太适合一般人来.」

「意思是你发现了甚麽吗?」

「嗯…我打算今天晚上来个久违的探险.」

「那…我需要担心甚麽吗?」

「没甚麽好担心的,就教堂後头的那座灯塔里有口水井,井底下有些黑漆漆的东西不太安分,我今晚下去跟它们打声招呼.」

「水井?怎麽会有口水井开在灯塔里?」

「谁知道,看起来像是在灯塔里头用上了某种水力装置.」

「算了,我先下山跟镇长聊聊,明天早上一样在这里碰头.」

「中午吧,来的时候顺便把镇长一并带上,那时应该都ga0定了.」

「说到镇长,你知道吗?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言谈中可以感觉到他受过良好的教育,ga0不好还懂一些g0ng廷礼仪.」布兰德迟疑地道:「一点也不像是个小镇的镇长,我猜…他身上应该有一些故事.」

「我就知道,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薄情男,有了新欢就不要旧ai了.」奇哥故意嗲着嗓子假装吃醋,

布兰德一脚踹过去,「去你的,这边你ga0定,我来跟这位奇特的镇长聊聊.」

奇哥道:「等等,要走先帮我准备一些法术再走.」

「要动用牧师法术,你确定一个人可以ga0定?」布兰德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没问题,不过多点胜算总是好的嘛.」奇哥蛮不在乎地说,

「需要哪些?」布兰德打开布包,从中掏出成捆的羊皮卷轴,

「我要圣疗,庇护,日光还有荆棘.」奇哥数着手指头说,

「圣疗之光和神圣庇护有现成的卷轴,荆棘纠缠没准备,不过日光之轮我可以现在直接封入空白的羊皮卷轴.」

「没有荆棘的话,那有邪物现形吗?」

「没有,不过等等可以跟日光之轮一并处理.」

「我还要沉默,有没有强力一点的攻击法术?」

「呣…学徒实在学不到甚麽有用的攻击用法术,不过上次我在城里买到一张月牙之刃的卷轴.」

「有灵光长枪吗?」奇哥歪着头想了一会说:「不然这样吧,月牙你直接帮我附在匕首上,短剑附上灵枪,其它的给我卷轴就好.」奇哥把短剑跟匕首从腰际後方的刀鞘ch0u出来放在祭坛上,

「我需要一些时间,你帮我看着周围吧.」布兰德从背包中ch0u出两张空白的羊皮纸,以一个半跪半坐的姿势进入冥思.

不久後第一张羊皮纸开始慢慢浮现图案与符咒,卷轴上的图案随着布兰德的思绪而缓慢变化,咒字的颜se则是越来越深,就像是拿着透红的烙铁,将字一个又一个的烙上羊皮一般,随後第二张羊皮纸也开始浮现图案与咒字,两份卷轴的图案与咒字皆不相同,接着布兰德拿出第三卷羊皮纸开始冥思,但这次花的时间要b前两张更长,皮纸上出现的图案与咒字也更为繁复.

完成第三张法术卷轴後,布兰德满头大汗彷佛在烈yan下奔跑许久一般,他用袖子擦了擦脸,解开皮水囊又喝了一大口凉水,接着,布兰德将奇哥的匕首与短剑各自覆上一张卷轴,两手掌心贴着卷轴上的图案,闭上眼睛集中jg神,只见隐隐闪耀的光芒从羊皮覆盖下的空隙中阵阵透出,两张羊皮上的图案也随之逐渐褪去,术毕,两张羊皮纸已恢复为最初的一片空白,纸上原先的图案与咒字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呼…」布兰德喘了一口气,将五张卷轴和两柄短兵一起交给奇哥说:「喏,ga0定了.」

奇哥将匕首与短剑还鞘後,小心翼翼的把卷轴卷好收进腰带的暗格里,拍拍pgu说:「去忙你的吧,这边交给我就行了,趁天还没黑之前我还要做些准备.」

布兰德知道越黑暗的地方,对奇哥来说越是如鱼得水,自己留在这也帮不上甚麽忙,不如想办法从镇长嘴里挖点消息还来的更有用,於是布兰德收拾了一下便骑着镇长借与的那匹驮马下山,朝小镇的方向骑去.

当布兰德回到镇上时太yan已有近半落入海平面下,yan红的晚霞布满天空,正是秋冬交际的季节,微寒的晚风从海的方向不断吹来.

布兰德骑着那匹驮马循着道路在小镇上慢慢走,街上的路人行se匆匆,大多是老人,nv人与孩童,穿着打扮都很朴素,如果仔细一点观察就会发现几乎每个人的衣服与k子上都有补钉的痕迹.很明显的,这是一个步入衰退的小镇,运气好的话可以勉强温饱,挨饿受冻是稀松平常的事,医疗及教育必然匮乏,城镇的发展一旦停滞下来,要翻身则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

可以想见像这样的地方会有多少年轻人申请参军或是到城里混口饭吃,一来不会饿肚子,二来还有机会混出一点名堂,於是大量的居民外流,赖以为生的行业随之逐渐崩溃,小镇从此陷入恶x循环,如果是渔港的话,想必是渔船东家难以找到足够的壮丁出海捕鱼吧?

得找个时间去港口看看,布兰德心想.

镇长所指的小酒馆就在前方,招牌上的店名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酒馆两字,店名下方还画了一个泡沫满溢的啤酒杯在海浪间漂浮的图样.风吹得老旧的招牌不断摆动嘎吱作响,酒馆门口透出明恍恍的灯光,表明还在营业中,酒馆里却是一位客人也没有,吧台後方传来一阵碗盘碰撞与刷洗的声音,只有镇长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白天见到的木杖则斜斜地倚在身後的墙角边.

「大人这边请.」镇长起身招呼布兰德,

「怎麽没有客人?」布兰德落坐後好奇地问道,

「要再晚一点才会b较热闹.」镇长说:「大人的那位朋友没有跟着一起下来吗?」

「我跟他改约明日中午在那边碰面,所以他先行离开了.」布兰德含糊其辞道,

从镇长狐疑的目光看起来,布兰德知道镇长对这说辞半信半疑,於是转移话题说:「可以的话,我们能先叫点吃的吗?我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

「当然,当然,大人请稍坐片刻.」说完镇长便朝吧台的方向招呼了一声.

***

山丘上,教堂後方矗立着一座纯白的巨大灯塔,塔顶的光芒已有数十年未曾亮过.

灯塔内,一根柱子由灯塔上方一路通往水井里头,地上还有几副被遗弃的老旧牛轭.

奇哥蹲在井台上沿着柱子往下瞧.h昏时的水井散发出b白昼更为明显的危险气息,从井台望下去,水井底下的黑暗像是拥有自己的呼x1般蓬b0的脉动着,眯着眼睛也看不穿这黑暗里隐藏了些甚麽.

奇哥单手一扬,一团r白se的光晕从奇哥的掌心冒了出来,舞光术是奇哥少数几种天生就能施展的小法术之一,奇哥随手便将这团淡淡的光晕抛进水井.光晕在水井里慢慢往下漂荡,奇哥一边盯着光晕嘴里一边默数,直到光晕触地,奇哥扳起手指估算了一下,喃喃道:「b想像中要深很多啊.」

奇哥站起身来开始清点身上的家伙,

腰後的匕首及短剑,没问题

皮带右侧格格相连的暗袋里一卷卷束紧的卷轴,都在

皮带左侧的百宝袋,也在

以最顺手的角度别在腹部两侧皮甲上的薄叶飞刀,六枚

罩袍里带着几样简单的陷阱材料以及一綑麻绳,不需要

奇哥随手将罩袍拖下扔到一旁地上,

幸运耳坠,在左边耳朵上

右手的护腕里,有一颗灌了铅的骰子,骰子?喔,妈的,忘记拿出来了

奇哥将骰子轻轻地放在井边,集中心念,随後纵身跳入水井中.

***

「甚麽?你说有好几位牧师都在白塔教堂失踪了?」酒馆里的布兰德大吃一惊,

镇长喝了一口杯里的啤酒,将沾在胡子上的啤酒泡沫擦掉,镇定的对布兰德说:「是的,这也是为什麽教团不再分派牧师来此的原因.」

「难怪我在学院里四处碰壁,没人愿意透露半点口风,原来如此.」

「正确地说,在那山丘上失踪的牧师,前前後後共有五位之多.」

「五位牧师最後都消失在灯塔教堂里?」

「是的,而且听说最後两位一同进入教堂的是司战牧师.」

「专司战斗的牧师可是教团引以为傲的重要战力啊,平时卫道除魔,战时随军出征,培养尤其不易,要是一次折损两位的话…」布兰德开始有点担心奇哥了.

「请务必详细地跟我说说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布兰德请求道,

镇长一口饮尽杯里的剩下的啤酒,拿起桌边的酒壶为自己倒了第二杯.

「这故事要从数十年前说起了,大部份是我年轻时从镇里几位耆老那听来的.」镇长看着布兰德道:「在最初的时候,那座海边的小山丘上其实是只有灯塔而没有教堂的.对出海的人们而言,灯塔不但是一种安全上的保障,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渔民们无论面对多麽凶险的海象,只要灯塔的光芒仍在,就像岸上某处依然有人等待着你一样,提灯为你照出一条回家的路.所以灯塔的日常运作一直是由出海的船员们集资延请专人定期驻守打理.」村长解释着.

「後来有一位灯塔管理员与镇里的姑娘相ai,之後结婚生子,从此一家人便在灯塔里住了下来,十多年过去,管理员夫妇的长子长大ren,顺利接手父亲的工作,再过几年,次子也长大了,退休的老管理员就把次子送进城读书识字,希望次子学成後能回到镇上贡献所学,殊不知,次子这一去就是数年未归,镇上的人都说这年轻人一定是受到城里的繁华引诱,不想回来了,老管理员却一再坚持他的孩子一定会回到他的故乡,他的家,於是又是数年过去,当大家都快淡忘这件事的时候,次子却突然回到了镇上.」说到此处镇长的双眼里似乎也燃起了一丝光芒.

「後来大家才知道,原来次子在城里完成学业後又去了教团创办的神学院,经过数年的苦修後取得正式的牧师资格才回到冬港镇,後来他就在灯塔所在的那个小山丘上修葺了一座教堂,也就是今天你前去的那座教堂,教团也在同年批准,允许他在冬港镇正式布道传教,从那时起白se灯塔旁的小教堂就被居民称之为白塔教堂.」

镇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是冬港镇的h金年代呀,在次子的努力下,教堂慢慢步上轨道,不但将信仰带给镇民,也教导镇民读书识字,原本不受王国重视的小镇开始起了变化,捕鱼技术逐渐改良,渔获量也开始增加,就连城里批鱼货的商人也发现越来越难从渔民身上刮得好处了,小镇的发展在那之後的十几年内达到了它的巅峰.」

「但大家都想不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镇长又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管理员一家人失踪了,包括他的妻子与三个孩子也全不见了,接下来几天镇民们翻遍了山丘,甚至有人驾着船沿岸搜寻,却仍是遍寻不着,最後不得已只好派人向教团求救.」

镇长说到这将桌上的酒杯推到一旁,从口袋里0出一支菸斗及一撮菸丝,一边将菸丝填入菸斗里一边说道:「没过多久就从城里来了一位年轻牧师,二十多岁的年纪,教团大概是误以为冬港镇只是需要一位替补的牧师,就派了这麽一位年轻小夥子过来,因为信仰的关系,一开始镇民对这位年轻的牧师都抱有很高的期待,大家都觉得既然教团派他来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於是也没多想,不过事情从这里开始明显地变得不对劲,因为没过两天这位年轻的牧师也跟着不见了…」烟斗里的菸丝此时燃了起来,摇曳的火光映照着镇长明暗无定的面容,镇长的声音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

通往水井底下的柱子上有专门供人攀爬用的一个个凹槽,奇哥手脚并用俐落地往井底深处爬去,直到底部才发现柱子的末端联结的是一套简单的水力系统,藉由水力推动的水轮透过简单的齿轮衔接来推动柱子的旋转,至於水力的来源则是一条流经水井底下的地下河道.

被抛入水井的光晕还悬浮在一旁的地上,奇哥甫一落地便飘飘荡荡的回到奇哥的肩膀上方,彷佛终於找着了主人一般,藉由肩膀上的光源,奇哥赞叹地看着这条天然的地下水脉,河道里的流水现已迹近枯竭,涓涓清水流过奇哥的脚边,水深尚不及脚背.

此时奇哥肩膀上的光晕突然晃动了一下,远远传来了金属摩擦石头的声音,刺耳的声响在水道中回荡,奇哥仔细地聆听着,声音似乎是从水流的源头那一方传来,除了金属的摩擦声外似乎还有类似sh布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音源离奇哥越来越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井底更显得诡异.终於,奇哥听到了骨节与骨节间的摩擦声音,低声暗骂了一句,奇哥立即反手同时拔出短剑与匕首,摆出战斗姿势.一具腐烂到只剩枯骨的骷髅从y暗处现身,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只能依稀看的出来是类似牧师的打扮.右手拖着一根钢质法杖,两个眼窝里尽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不知为何骷髅脖子一扭,朝奇哥这个方向望来,上下颚喀哒喀哒的撞击,好像在说些甚麽,奇哥矮着身保持警戒状态,骷髅突然发难抡起法杖便挥了过去,奇哥侧身躲开了这凶狠的一杖,挥空的法杖在岩壁上擦出一道凹痕,骷髅的上下颚撞击的更快,喀哒喀哒的声音在水道里不断响起,骷髅双手高高举起法杖又朝奇哥砸了过去,奇哥反持匕首一个隔挡後顺势闪进骷髅的臂弯内侧,另一手紧握短剑朝骷髅右臂肩膀处急削,接着一个前滚翻到了骷髅的身後.只见骷髅的整条右手已与肩膀分家,孤零零地垂挂在法杖上,骷髅一下子失去了奇哥的踪影,喀哒喀哒的又开始咬起下颚,奇哥把握这个机会从背後将匕首与短剑分别斩在骷髅两条大腿的连结处,失去双腿的骷髅应声倒在地上,奇哥一脚踢开法杖,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骷髅仍是喀哒喀哒个不停.

奇哥起了疑心,蹲下身来看着骷髅说:「该不会是有甚麽话想要告诉我吧?」骷髅的上下颚撞击的更密集了,好像着急的想要说些甚麽.「报仇雪恨?」奇哥猜道,瘫在地上的骷髅仍是一副有嘴难言的样子,奇哥突然发现到骷髅仅余的左手拼命的抠弄着衣服上某个四方型薄薄的突起物,奇哥用短剑挑开骷髅的上衣後,从上衣内搜出一本小簿子.奇哥顺手翻了几页,上头写的都是一些心得或是杂记,但由於长期在这水气sh重的井底,有许多内容已经模糊的难以分辨,奇哥直接翻到有纪录的最後两页,上面还能勉强看懂的几行字写的是.

..两夜..失眠...觉得....井....声音...明日中午趁着yan光......

.........................下去..............

..................通道...........水.........

.....火把..................................

................遇袭.........蛇.............

.........................................

....................................家....

不知道是因为遭遇太过惊恐还是自知生机已断,原本清秀的字迹到了最後几行已是歪斜潦草,几乎无法辨认.奇哥阖上本子,对着脚下这具骷髅说:「我懂了,你希望有人可以带你回家吧.」骷髅慢慢的喀哒了两声後,安静了下来.奇哥搔着头想了一会,单膝跪地郑重的对骷髅说道:「此时此刻我尚有要务在身,但我承诺,回来时,我一定将你的屍骨带回去给你的家人.」

骷髅又喀哒了两声,彷佛是向奇哥应允,残余的骨架也在那一刹那间全部崩解,枯骨散落一地,奇哥将地上一根根枯骨收拾好,用牧师身上残余的衣物裹住放在一旁,不再言语的头骨静静地搁在包袱上,奇哥转身朝向水道深处前进,背後传来一声似幻非幻的声音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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