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就要亲眼目睹到母亲的遗体吗?还是因为直觉告诉自己,与色魔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
石冰兰不能回答自己。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配枪,然后默默的深呼吸了几下,竭力令自己不去想太多,以便尽快恢复完全的冷静和沉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孙家村最偏僻的山坳边。这里几乎荒无人烟,只有一间破败的砖房伫立眼前。
房主孙德贵是个面色黝黑、满嘴黄牙的老头,看上去比孙德富更加苍老。他闷闷的抽着旱烟袋,听石冰兰三人说明来意后,先是面露为难之色,但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真是搞不懂啊,一个墓地而已,有啥好看的?”只听见孙德贵小声的嘀咕道。“怎么这么多人都想偷偷进去,难道里面真有什么金银珠宝陪葬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冰兰心中一凛,问道:“除了我们,最近还有谁偷偷进过您堂哥的墓吗?”
“有啊,是个小伙子,说是我堂哥生前的好友,要送一件自制的艺术品到墓里去做纪念。”孙德贵唠唠叨叨的道。“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结果一看,不过就是个装着光屁股女人雕像的玻璃箱而已,尺寸既大,份量又沉,是我拼了老命才帮他一起搬进墓里去的……”
三人一听都耸然动容。石冰兰更是双颊泛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忙继续追闻当时的情况。但孙德贵显然所知有限,只记得那“小伙子”戴着口罩和墨镜,声音很沙哑,说话不多,从头到尾都没透露过身分姓名;将“艺术品”送进孙墓,支付报酬后就匆匆离去了。
尽管如此,石冰兰还是凭着职业本能确信,此人必然就是色魔,而他送到墓里的艺术品并不是什么“雕像”,而是自己生母被制成标本的遗体!
想到这里,石冰兰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孙德贵立即带路进入墓地。孙德贵却不疾不徐,先抽完了一整袋旱烟,回到内室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收拾了一个大箩筐,这才挑着扁担出发了。
由于孙墓是修建在山腰的一处风水宝地上,车子开不上去,加上天已黑了,崎岖的山路很不好走,四个人靠着打火机照明,小心翼翼的迈动着脚步。
幸好距离并不算远,大约走了数百公尺就到了。那是个用大理石打造的豪华坟墓,长宽高各有十多公尺,就像个小型的别墅,墓门前还雕刻着两尊门神像,前面居然摆放着不少花圈、供品,大概都是当地村民“孝敬”的。
孙德贵走到墓前,放下扁担,从箩筐里取出个小香案,点起蜡烛,又斟了几杯酒洒在墓前,然后像个巫婆似的,一边缓慢的手舞足蹈一边念念有词,模样滑稽极了。
王宇好奇的问他这是在做什么。孙德贵回答说,开启墓地会惊扰死者,他要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先进行一个安抚死者灵魂的祭奠仪式,将礼数做足,以免将来折损阳寿。
因此三人只得耐心的等下去。这仪式实在又臭又长,足足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
王宇低声骂了句“岂有此理”,感到肚子已饿得咕噜叫。他正打算先返回刚才停车的地方,从车里拿点干粮清水上来,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王宇按下接听键,对答了一阵后露出狂喜之色,奔回石冰兰身边兴奋的说道:“队长,是小璇打来的!好消息,色魔已经成功的上钩啦……”
“什么?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