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已经被我囚禁好多天了。如果电邮真的早就寄给你石大奶了,警方很快就能照配方制作出解药,那王宇就应该一早恢复记忆了啊!为什么小璇向我汇报时提都没有提过呢?
“看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小璇弃暗投明了,已经成为你们埋伏在我身边的棋子。还有一种可能是,王宇虽然康复了,但却有意的隐瞒小璇,一天到晚装痴装呆,把她也蒙在了鼓里!”
余新说到这里,心中不禁暗叫侥幸。假如不是沈松无意中说漏了嘴的话,说不定现在一败涂地的就是自己了。
当时他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心想:无论是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都意味着孟璇已经不再可靠了,很有可能自觉、或者不自觉的成为了对方控制的一枚棋子,而她提供的情报当然也都毫无价值可言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松发出的是匿名电邮,石冰兰并不知道“罪人”的真正身分,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已经落入自己掌握。
所以,“王宇康复”这件事,石冰兰必然将保密工作做到十足。她绝对想不到,就凭着沈松不慎泄漏的几句话,事情的真相就已被对手猜测、推理了出来。
……假如,能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的设下陷阱,也许反而能收到奇兵之效也不一定呢!
这想法令余新精神大振,不动声色的展开了部署。
平时他仍旧保持着与孟璇的日常联系,假意询问各种线索,语气也跟之前一样毫无异常。但实际上,他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每次通话都使用不同的手机号码,而且尽快收线,绝对不留任何“尾巴”给对方。
到了昨晚,早在婚礼尚未开始时,余新就已在暗中观察孟璇和王宇的一举一动了。
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每当王宇做出天真烂漫的儿童模样,在酒席周围跑跑跳跳、吵吵嚷嚷时,孟璇总是连哄带骗的立刻制止,有时候还会板起脸来训斥几句,就像尽职的母亲一样,随时纠正着孩子的错误举止。
——如果孟璇已经知道王宇康复了,她应该精心配合他演戏才对,怎么会反而阻止他呢?
——就算是一种“另类”的演戏吧,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尤其这小女警是如此深爱王宇,更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男人面子的蠢举!除非,她并未把此刻的他当作男人,仍然以为他是无知的孩子!
余新的眼睛亮了。虽然这个判断带有很大的主观性,未必有百分百把握,但事到临头,已经没有时间瞻前顾后了!
他决定豪赌一把!
于是,余新静静的等待着时机。当婚礼进行到一半时,石冰兰离开大厅去补妆,他趁机挨近孟璇,将她拉到旁边耳语了一番。
他说话的时候手持酒杯,频频辅助以喝酒的手势,旁人看了都以为这位新郎官在交代伴娘如何替新娘挡酒,所以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全都一笑了之。
耳语完毕后,马上就有客人过来敬酒,还笑着打趣说:“新郎官在面授机宜啊!来来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效果?”
余新还没答腔,孟璇已二话不说的主动跟客人碰了一下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博得周围一阵掌声。她喝酒的样子虽然豪爽,但神色明显已有异于平时。
然而包括刑警总局的同事们在内,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异常。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