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声从桃树林中飘出,阳光和煦,少年们怎么会辜负这春天的美好?在前面跑着的、手中死死攥着一只玉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正是当年大难不死的啸远亲王府郡主,如今的世子慕容子墨。后跟的女孩因为个子不及她高大而且又不似她是个常年习武之人,只能苦苦跟在她身后追着,这便是晚华郡主慕容子棋,白皙的皮肤因为剧烈运动而蒙上了一层酡红,白色的袍子上刺绣着星星点点的桃花,应着这景在阳光里一起绽开出粉红色彩。
‘这个该死的子墨,每次都喜欢捉弄自己,上次被她摘走了腰上的玉牌,非逼着自己做了十几到点心才肯归还。如今又把簪子摘走了,真不知道这个假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样。’(依着慕容轩直来直去的性格,这二人的身世早就已经在之前的某个日子跟她们说清楚了,所以此处子棋称子墨为假小子也就不足为奇了)想着想着,忽然脚下绊蒜摔了个结结实实。‘哎哟~’
子墨听见叫声,回头一看,见子棋倒在地上,自己也跟着大叫一声:‘呀!’快跑几步至子棋身边,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子棋啊,你…你没摔着吧?’
子棋拍着身上的尘土,没好气的冲子墨翻了个白眼:‘又想得什么东西了,偏要抢了我的东西跑才行?以后要什么直接说与我听,能办的到的自然依你就是了,再这样作弄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子墨冲她做了个鬼脸,双手揪住耳垂装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扑哧,’子棋轻笑出声:‘你呀~快说吧,又想要什么了?’
‘姐姐手工活好,给我做一个香囊吧!’
子棋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带着一丝奇怪的笑凑近她耳朵小声说:‘我都忽略了,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呢。’
子墨一听,俊脸上立马飞起一朵红云:‘哪里的话啊,只是前日去宫中见皇伯父、皇伯母时遇见二皇兄,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绣了荷花的香曩,不仅好看,散发出的淡淡的艾草香也好闻极了,我可欢喜着呢,问他讨,他却说是嫂子送的可不能给我,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求你给我做一个玩。’
‘原来是这样啊,好吧好吧,你三日后到芜晨苑拿吧。’
子墨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哎呀,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如此心灵手巧、温柔可人,将来哪个娶了你去可是享福不尽啊。’
‘少取笑我。不过话说回来,我要嫁人自然是不难的,可是你娶…呵呵。’每次一有机会子棋总免不得要拿这个取笑她一番,看她额上冒出三条斜线的样子着实算得一大乐趣。
‘我…哼!父王不是早说了么?我命中的那个人前世可是天帝之女,而且还有通体莲香,娶个大香囊回来我也一样享福不尽啊!’不依不饶地回击子棋。
听到这里,子棋脸上的笑忽然收回去许多,这小子平时听到这话题恨不得跑开才好,今日怎么如此回话,轻轻叹息一声,愁上眉头:‘哎~只是不知道人家此世是男是女呢。若是男子,你娶不得,龙阳之好的名声可不是你担的起的;若是女子,名义上你是娶得的,只是…人世的流言你不知道有多恐怖…’
‘哎,姐姐好生没趣,话头分明是自己起的怎么说着说着你倒忧郁起来?管他是男是女,真像父王说的是天定的姻缘的话,便是阻力再大,也不能将它拆散,事情总是要过的,姐姐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子墨抬头看着满树的桃花,阳光洒在她脸上折射出一圈光晕,和风拂过,几片花瓣顺着她乌黑的头发划过,白皙精致的脸,两道剑眉散发出逼人的英气,一双星目神采焕发,两只淡棕色的瞳孔透着一般人没有的魅惑,直挺的鼻梁,小而尖的鼻子下樱红色的双唇,无论用何种标准,她都算是这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吧,阳刚与阴柔结合的如此恰倒好处。子棋望着她失神了片刻之后,猛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天啊,怎么了,最近有好几次都是这样看着她出神,明知她不是真的男子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