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自己送她去苍居山的那些时间里她到底学了些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现在他又开始怀疑雨程是不是湘姬了。走到慕容轩身边耳语了几句,慕容轩点了点头:‘就照沈小姐的意思办吧。’
不一会,一个装满热水的沐浴用的大桶就在慕容子墨的大帐中摆好了,旁边的条几上放着一小坛酒,虽然军中是不让带酒的,总不免还是有些人触犯军规,只是这一次,不仅不会罚,反而私下还要奖了。合上帐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慕容子墨,沈雨程走过去轻轻抚摩着这个熟悉的面庞:‘童子,我找了你一千五百年终于找到了!即使这辈子你是女人,我也一定要和你厮守在一起,这个夙愿我是不会变的,你做好准备了么?’脑海里,那挥之不去的一幕又浮现上来,就在剑要刺向自己的一瞬间,他挡在了自己身前,于是剑刺穿的便是他的胸膛…
‘此世,换我来救你了。’…….
(千里之外,啸远王府芜晨苑)
‘呵~’慕容子棋从梦中惊醒,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看着窗外,还没有天亮,应该快三更了吧。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为什么刚才做的梦像是真一样,漆黑的一片,只有子墨对着自己笑,忽然她倒下了,接着便消失了。难道子墨出事了?这一夜,她再也没有安睡,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见我的。
第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西瓜明天给自己放大假,主要是爹妈回来了我就失去对电脑的控制权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发文的,关键是把握时机。
至于下一章就把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交代清楚吧,省的我自己也老是悬在这,容我好好想想,今天就发到这里了!沈雨程仔细地检查过帐内的一切,门是紧闭的,也没有哪里可以透风进来,便开始安心地替子墨疗伤。她将子墨的衣物小心地退却,露出全身干净剔透的肌肤,然后将她抱入桶中。取过那一小坛酒,想喂给子墨喝下,无奈这时的她毫无意识,酒根本喂不进嘴里,没有办法,雨程心一横,灌下一大口酒,呛得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酒啊,这么难喝,不过没有这些酒恐怕这毒也没有办法解了。贴上子墨的唇瓣,若非因为这是在解毒雨程恐怕真的要晕眩过去了,这可是自己守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初吻啊。可现在不能想这么多,否则一会走火入魔那麻烦就大了。如此这般喂的小半壶酒的量才算足量,雨程的脸都烧红了,其一是因为酒性,其二是因为子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昏迷了,刚才喂酒的时候她竟然还用舌尖轻触自己的舌尖,全身在当时那种又痒又麻的滋味实在是说不上来,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呢?使劲摇摇头,屏除心头的杂念,右手掌心抚上子墨的后背,内力便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她的体内,打开了她所有的经脉,刚才喝下的酒顺着内力的导引疏通到每一根血管当中,瞬间子墨全身的毛孔开始放大,皮肤变得潮红,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的,桶子里的水蒸腾出一片雾气迷茫,水中渐渐显现出一些淡淡的黑色,露出水面的皮肤也蒸发出一些黑色的雾气,想必是毒发散出来了。这时雨程的左手用力的拍在子墨背上。‘噗~’,一口黑色的血从子墨口里吐出来。雨程将双手收回,擦了擦头上的汗,呼~这一回可要修养好久内力才回得来了,谁要这是救她呢?换做别人自己是绝对舍不得动用自己苦心修炼了十几年的真气的。再将她从桶中抱出,细细地帮她擦干身上的水,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端详着她还在熟睡的容颜,雨程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便转身出了帐外。
等在外面的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着雨程笑着走出来心里才都塌实了。慕容轩急切地问:‘沈小姐,墨儿他…’
‘王爷只管放心,毒已经全部解了。只是还要睡上个两三日才能醒’
于是慕容轩、沈攸、甘树元、高辉以及慕容子允一干人等冲进帐内,看见子墨仍旧是躺在那里,不过气色比刚才要好了很多,想来该是没有大碍了,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沈小姐的大恩小王实在无以为报!’慕容轩对沈雨程深深鞠了一躬,抬头时见她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诶?沈小姐的衣服都湿了,还是先去换一身吧!小王的大帐已经空出来,沈姑娘今晚就在那里住下吧。’
沈雨程看着自己湿答答的衣服,嫣然一笑:‘王爷实在是太客气了,呵呵,难怪总觉得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凉叟叟的,的确是该换一件,不然该让爹替我看病了。’
一旁的甘树元可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看着那桶污浊的水,不解地问沈雨程:‘沈姑娘,老甘我是个什么都想问清楚的人,不知道这个水是干什么用的呢,有什么门道么?难道就这几样东西就能解毒?’
沈雨程一时没多心,因为在她心里早知道慕容子墨是个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时语快:‘哦,给她沐浴用的啊,不借助水我没有办法催动她体内的毒气外散。’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自己和爹爹、王爷知道她的身世,其他人都只道她是个男子。
甘树元瞪大了眼睛,就楞了一小会便恢复正常,看着慕容轩和沈攸笑得很有深意:‘王爷,沈小姐为救世子真是牺牲很大啊,看样子您和沈太医迟早都是要做亲家的呀,哈哈哈哈。’沈雨程慌忙告退,头都不抬地就冲出了帐门。‘呀,还不好意思了,哈哈!’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大笑,当然,慕容轩和沈攸的笑都很僵硬。
第二天一早,慕容轩叫上沈攸去审问昨晚抓的女刺客,沈雨程也跟去了,她还真想看看是什么人非要置子墨于死地。进门,看见那个刺客,沈雨程差点惊呼出声,刺客抬头也看见了她,眼中一样的惊异万分,只是碍于场面,实在是不能说破一些事情,于是,都心照不宣地装做不认识对方。
慕容轩的语气比昨天稍微缓和了一些,只是依旧带着些杀气:‘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子墨?还有,你潜进我军营究竟是为了什么?我隐约可以猜出,你和滕国的皇室有些瓜葛。’
‘我不是有心要害死他的’,这句话听得大家一头雾水,她看这几个人似乎不相信,便又开口道:‘那把匕首我不知道几时淬过毒,我当时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也就是你口中的子墨。至于我的身份,既然被你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滕国的凌云公主原若惜,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忍住心中的痛,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熬不过去魂归西天了,他已经不是神君了,断然没有活的可能。
沈攸习惯性地捋了下胡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