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委屈向岚安公主哭诉,而岚安公主一言不发。
片刻后,岚安公主才怒斥纪如卿。
“本宫倒是小看了你,靖国侯府的亲事让你给搅黄了,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打的什么注意,你想与苏二家那贱蹄子在一起,简直是痴人说梦。”
“识趣的最好立即滚,别逼我动手!”纪如卿已然怒到极致。
听岚安公主怒骂着与委屈抽泣的女子往外走。
在两人踏出房门时,锦儿从屏风后出来,纪如卿正要关门,她端了盆架上昨夜她洗过脚的那盆水,脚下生风冲到门前,那架势让纪如卿微愣。
眼睁睁瞧着大半盆洗脚水尽数泼在了正下台阶的二人身上,在他咋舌时,那盆竟被塞在他手里,作案的某小只已迅速躲到门后。
“大胆……”
“啊!”
台阶上两人惊呼一声,回首看来,只见一身单衣的美男子站在门后,手中拿着的是尚有水滴滴落的洗脚盆。
☆、定情
快、准、狠,这一气呵成的栽赃嫁祸是纪如卿始料未及的,手中尚有水滴的铜盆是确凿的证据。
而此时,证据在他手里,作案人已侧身躲在门后,而屋外台阶上一身湿漉漉而狼狈的两人回头,见鬼似的盯着他。
寂静,还是寂静。
锦儿对只微愣便很快回神且不着痕迹看向她的纪如卿使眼色。
纪如卿看着门前两人,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盆抛了出去,落地的‘哐当’声极其悦耳。
“去去晦气。”
纪公子气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功力深厚,眼神也冷冷的,极不待见眼前人,不屑、厌恶,他从不掩饰。
岚安公主望着自己裙摆上滴着水,再抬眼望向站在那里的男子,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哥哥……”她身旁的女子可怜兮兮地也看着纪如卿,似是不解他为何会有如此行为。
纪如卿全然不当回事,打着哈欠,一副慵懒样,“这郡王府是本王的府邸,日后公主可别擅闯,指不定下回本王便不是手滑洒水这么简单,您身边这位林姑娘也最好别带到本王面前招摇,本王觉着恶心,我这人呐有个小毛病,看不顺眼的便会让它彻底消失。”
“你敢!”岚安公主目光狠毒。
纪如卿如利刃的目光落在那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似笑非笑,“公主不信便试试,弑母也无妨。”
如此云淡风轻的言语却带着透骨的寒意,他是真有这心。
那女子娇弱道,“哥哥,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在你眼前的是母亲。”
“再从你口中听到哥哥二字,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你一个罪臣之女能从死牢里出来也是公主手眼通天,能活命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太招摇会让你早死,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之女了,呵呵。”纪如卿冷笑,眼中杀意凛然。
语毕,‘砰’的一声,房门已被纪如卿关上,隔绝了屋外两张有些相似、同样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