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沈砚礼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沈砚礼回想过往种种,终是一声轻叹,再看向林世娇的眼神,少了几分锋利。
沈砚礼:“宫闱之事,非汝所思之简易。以汝之性,难藏此事。”
林世娇刚欲辩解,沈砚礼蹙眉补充道:“孤许汝,待时机至,自当告汝。”
林世娇眼中仍有不甘,她真的很想现在就知道那人是谁,但她只是勇,不是蠢。
先不说她再逼沈砚礼,对自己绝无益处。
单从理智的角度来说,沈砚礼方才所言,皆是事实。
她现在一腔怒火,愤怒到了极致。
想象一下,在等待入宫期间,要让她一直怀揣着那个名字生活。
林世娇绝对是茶不思饭不想,到时再因此落选未能入宫,那便是亲手放过了这最后的机会。
而且,就算林世娇还是成功入宫了,初见仇人,她那想杀一个人的眼神,绝对也藏不住。
万一对方有所警觉,真不知与装不知,显然是前者的状态,更容易蒙混过关。
沈砚礼慢悠悠的喝口茶,也不催她。
沈砚礼已做出让步,也给了林世娇机会,至于这个机会她要不要,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臣女,多谢殿下!”
最终,林世娇还是做了理智的选择。
交易达成,林世娇也不废话,从袖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叠放整齐的信纸,递给沈砚礼。
这里写着林宝臣所查到有关解药,最后所需的几味药,和可去何处寻得。
其上的文字,对于沈砚礼来说,是救司槐命的希望,而对于林世娇来说,那是一位父亲最无言却深刻的爱。
林宝臣在忽然被招入宫的那一刻,便隐隐有了预感。
他一生清廉刚正不阿,唯一敢将妻儿托付的人也就只有沈砚礼了。
自己的女儿是何脾气,为父者又怎会不知。
君臣之别,让林宝臣不得不多做准备,确保林世娇在寻求沈砚礼庇佑时,能得到最大的重视。
林宝臣清楚司槐对沈砚礼的意义。
司槐非软肋,他是心脏。
相较于那充满禁锢的皇位,沈砚礼还是更愿意拥着他的爱人,自在世间。
也正因如此,林宝臣才会特意将这封信如此急切的交由林世娇。
那是他给女儿,最后的免死金牌。
沈砚礼在阅信时,微微发颤的手,也正是动容与激动交织的情绪所致。
送走林世娇后,沈砚礼即刻召来隐风等人,命其去搜罗有关鬼市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