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盯着对方虚弱苍白的脸,对他表现出来的一片孝子之心感到困惑。
他以为按照柳倾绝的脾气,就算不想着弑父,也要将那二十鞭加倍报复回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
柳倾绝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里满是诚恳:“我向你保证,等帮助父亲解决这段危机,就解除当年你我两家的婚约。”
像是怕他仍然不信,柳倾绝继续向他保证:“婚约于我而言并非不可或缺的东西,都是些世俗之物罢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话倒也有几分可信,连命都不想要的人,又怎么会执着于一段凡尘俗世的婚约。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柳倾绝应了一声,然后倚在榻上,继续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新奇的物种。
他被看得莫名其妙,“你一直盯我干什么?”
柳倾绝缓慢开口:“不知为何,看着阿雪,身上的伤就没那么痛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嗯。”
榻上的人轻轻点头。
“那说完了,我先走了。”
他站起来,径自往外走,柳倾绝没有出声阻止,他在满室的梅树中绕了半天,发现自己陷入了迷宫,怎么也无法沿着原路走出暗室。
“我还没有看够,阿雪怎么可以扔下我自己走。”
柳倾绝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就在耳边。
他站在眼花缭乱的树丛和阴影交织中,累得不想再动,靠在树下坐着休息。
隔着墙壁,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得毫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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