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劲找到一面镜子,褪下衣服看过去,那里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螺旋状的印记。因为印记太小,慕朝雪看不清更具体的样子。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他纳闷地回忆了一番,往日的漫不经心使他不能回忆起任何确切的信息,只隐约有一些令人有些燥热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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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感挥之不去,慕朝雪穿好衣服去外面透风。高空的风比地面更冷,但也吹散了慕朝雪后背的灼热。
他重新返回房内,有些瑟瑟发抖,裹紧被子恢复身体的温度,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他的脸颊和脖子都传来濡湿的感觉,好像被舌头舔过,他想要清醒过来,却像被封印在睡梦中,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眼。
耳边有人声低语:“你可真会躲,藏到那种地方去了,害得我差点没能找到。”
之后又絮絮说了些,用的是抱怨或调笑的语气,只是慕朝雪没能听清。
禁锢感消失以后,慕朝雪发现自己又有了身体的控制权,连忙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睁开眼,房间内什么也没有。看起来越发像是经历了一场梦魇。
可那声音仍旧回想在耳边,明明嗓音听起来极为陌生,语气却显得和他很熟,好像相识已久。
他又尝试着入睡,等待陌生嗓音的再度出现,直到飞舟到达目的地,也没有如愿。
各家翘楚齐聚七竹门,因为这是一次秘密的会面,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妖族的警惕,七竹门只在偏门接待众人。
得知青耀山来人,七竹门门主亲自赶来迎接,堆起热情殷切的笑脸。
青耀山弟子前拥后簇着一个身形瘦削修长的男人走出来,对门主的吹捧置若罔闻,统一摆出一副冷漠姿态。
从门口嘴里慕朝雪这才直到那扇一直紧闭的门里住着的是什么人,青耀山的掌门嫡传弟子,下一任青耀山掌门。别说是对于小小的七竹门,就是在场任何其他门派,这个身份都颇具重量。
七竹门门主还在说恭维话,并竭力展现自己想要好好接待这位重要客人的诚心,引着一行人往里走,“这是门中最好的客院之一,宋道友可以安心在此修炼,绝不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打搅。”
掌门嫡传弟子仍旧高昂头颅一言不发,身旁的弟子似乎受够了对方的絮絮叨叨,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七竹门小门小派,再好的住处又怎敌得过我师兄在青耀山的洞府。”
慕朝雪感觉青耀山的人都很有意思,从师祖到徒子徒孙一脉相承的傲慢刻薄。
那门主讪讪地笑了几声,不再自取其辱。
旁边有其他门派弟子经过,低声感慨七竹门的坎坷命运。
七竹门的前身是万法仙宗,与承澜宗青耀山四方宗并列为四大宗门,在那段妖魔频出动乱不安的时间里,曾经饱受磋磨,先是在妖族第一次进犯时受到第一波冲击,后来又因得罪那位年轻却嗜杀的魔尊,惨遭灭门之祸。
现如今的七竹门,在高傲的青耀山掌门嫡传弟子看来,自然是算不得正统,不过是侥幸活命的几个外门弟子勉强组织起来的乌合之众。
慕朝雪在七竹门等了不到一天,容冽和苏元黎他们也到了。
承澜宗有第一仙门之称,七竹门门主重燃热情,以更热烈积极的态度再次前往门口迎接。
慕朝雪也跟了过去,一一望过去,大师兄礼数周全,正在认真聆听七竹门门主说话,温和谦恭的态度令门主险些热泪盈眶;二师姐苏元黎因为负伤脸色苍白,神情比起往日有些消沉;小师弟容冽和他手上那把剑一样覆着化不开的冷色,吸引着众人或是探究或是敬仰或是狂热爱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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