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了我什么。南宫铎就不一样了,他现在能喜欢我以后就能喜欢上别人。我谁都不喜欢。”
容冽心情复杂,不久之前他曾阴暗地为南宫铎的下场感到窃喜,他想任凭南宫铎怎样折腾,任凭慕朝雪怎样为爱上南宫铎而忍耐心痛之苦,他们这辈子注定无法毫无负担地在一起了,就算在一起,痛的那个人也不再是慕朝雪。
现在慕朝雪却说自己心里从未有过任何人,还要将解药给南宫铎。
这意味着慕朝雪真的不打算爱上任何人,至少从主观上来讲就是如此决然。
他忍不住问出声:“你不喜欢他?”
慕朝雪没多想,以为师弟就是单纯的疑问,很惊奇地反问道:“我哪里看起来像是喜欢南宫铎了?”
容冽的眼神有些闪躲,断断续续地说:“我曾经去师兄房间,看到师兄趴在桌上,似是深受心痛之苦。”
慕朝雪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为南宫铎痛彻心扉过,他说了个极有可能的理由:“那大概是我胃不舒服。”
想了想又道:“再说我被剑尊前辈封住了情窍,前辈说过除非冲破情窍才会发作,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堂堂无上剑尊的能力吗。”
容冽想到那时候桌上两个只剩糕点残渣的盘子,又以神识探查过他全身经脉,情窍的封印的确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
他认可了慕朝雪的说法。
“师兄真的要将解药给南宫铎?”他不太希望慕朝雪这样做,“师兄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唯一的一颗解药。”
“缚心”无人能解时,他希望慕朝雪真的能做到谁也不爱,唯一的一颗解药出现后,他的贪婪和欲望膨胀到叫人无法忽视,他想得到慕朝雪的爱,哪怕是最下流的引诱。
慕朝雪并不怀疑师弟的猜测,如果想有几颗解药就有几颗,就不符合李忘忧的恶劣用意,李忘忧就是想看他和南宫铎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个陷入不可挽回的悔恨当中,甚至最好因为今日的选择在来日自相残杀,让所谓的爱变成最讽刺的笑话。
他将前段时间在李忘忧那里积累的不满统统向师弟倾诉出来,说了很多外人眼中的隐士高人的坏话,素来独来独往不好亲近的师弟此时表现得像个耳根子极软极易被谗言蛊惑的人,听完后点头赞同:“此人着实可恶。”
慕朝雪舒服多了。他饮了一口茶,又想起来在飞舟上经历的异样,以及再次想起来的有关师弟与那黑影子的事情。
他“啊”了一声,放下杯子,说:“师弟,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抬手便解开自己的衣带,背过身去,将后背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
容冽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到,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是该留意窗外是否有人经过,还是该直接关上窗户隔绝一切有可能存在的窥视。
慕朝雪刚把衣服脱到一半,寻思着还没露出后背那块奇怪的印记,忽然就被拦腰抱起,来到了屏风后面,随之出现的是“哐”的一声响,那是窗户猛然关上的动静。
容冽确认不会有人看到,压着他在屏风上,颇有些不解地问:“师兄做什么?”
慕朝雪一脸无辜:“给你看个东西啊。”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师弟现在的样子,和往常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手和一截脖子。
容冽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还有别的算计。
想到慕朝雪刚刚背过身去的姿势,他也如他的愿,将他翻过去,露出光洁的后背。
慕朝雪爬伏在屏风上,陷入被动,有点后悔找这种借口来接近容冽的身体。
肩膀传来痒意,是容冽的手指若即若离轻抚过他裸.露的皮肤,带来阵阵战栗。
他看不见容冽的表情,想到的是那时容冽将他禁锢在身下肆意啃咬亲.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