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看了眼林队长,又隐晦的看了眼陈老支书和林月曦。
这可涉及到案综哎,能随便在外面说吗?
林队长凝神沉默了片刻,便朝小卫轻轻点了点头。
小卫这下没顾忌了,不过那个大案不能说的地方也几乎没有就是。
从公安的角度看:
二十一年前十二月二十六,夜晚。
在这临近着过夜的喜庆日子,晚上九点多时突然几个混身是血的人冲进派出所,说他们村里发生了大惨案,一整家从老到少,全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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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公社派出所全所出动,还向县里借了法医和十几个公安一块下去查。
可惜的是,太多的村民进过现场,现场被破坏了;又因为一直的大雪,连凶手是一个还是多个都无法判断,从哪进来往哪出去更是无从找起。
查了半年多后,案子依旧毫无进展。
“我们所长没想放弃不查,可上面下了命令把案子给封存了。”
最后这句,小卫是带着不满的自言自语嘀咕,声音小得旁边的小公安都没听到,还奇怪的问他‘啥?’。
也就只林月曦这相当于带了挂在身上的才能听到,只是她听到也没往心里去放。
小卫说完后,陈老支书接过话,“当年出事的是村头的王家,我们村很少外来户,王家算其中一户,他们是四十的时候从西北那边逃难逃到我们这的。”
“王老爷子年轻时中过秀才,在我们村落户后就办了个私塾,后来不叫私塾了,我们村想办学校上头没批,说不够资格,王老爷子就啥也不叫的依旧教娃娃们读书识字。”
“王老爷子人好,他教书不收学费的,有心送点自个种的东西就行,不拘什么,土豆地瓜或是菜地里的菜都成,只要人给送到王家,就是啥都没拿,王老爷子都教。”
“王老爷子的大儿子王振青是个医生,换以前我不敢说,不过现在我也不怕了,他是学中医的,和他爹品行一样,给村里人看病从来没主动收过钱。”
“王家两代人对我们村都有恩呐!他们家的仇,我们要是不给他们报,那还是人吗?”
林队长眉心都快要拧到了块,这话听着,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味儿呢?
他要是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林月曦便会回答他,陈老支书这是变相的在认罪了。
这事儿许队告诉过她,详细版的。
几十年前在靠近中阳大队的一处山里藏着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经常骚/扰周围的村子,害死过不少人。
王振青有次在靠近土匪窝的地方挖到一根百年人参,甭管是不是真百年,反正当时土匪们是认定那是属于他们的百年人参。
况且,虽说王家是从西北逃难过来的,可王家来时据传行李用了好几辆牛车来拉。
于是王家被那伙人给盯上了。
陈老支书没坦白的是,那晚村里在食堂放电影,全村人都去看电影去了,王家因为王老爷子和刚出生的小曾孙都病了,又正巧放的电影他们都看过,所以才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