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亲眼看着卿玉案一步步深入,再一步步的陷落,好好折磨完才行,就像是汝南侯对待燕安王那样。
萧霁月抹掉唇上的鲜艳的那抹红,露出得意又阴鹜的神色:
“要死就一起死。跟我一起怎么样?”
卿玉案错愕地抬起头,目光透露着惊恐与难以置信:
阿月……真的要杀了自己吗?
看到卿玉案仿佛受惊的幼兔,萧霁月也并非存心逗他:
“说笑罢了。”
他佯装无辜的样子,补充着:
“要是我死了,二公子如何是好?我可是把最后的药都给你了。”
萧霁月点着他的下颌,颇为戏谑地问道。
卿玉案震惊:“你把解药只给了我?我,我不要解药。”
萧霁月微微眯起眸:“这要传出去,世人要说二公子好痴情呢。”
这人真容易骗啊。
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了。
萧霁月凑近他一寸,步步侵占独属卿玉案的领域,按住他的手:
“咽下去没有?在下可要亲自检查一下。”
他的手从卿玉案的唇角、下颌、喉结,一路直下,轻轻解开他的衣扣,再到锁骨、心口……
痒意与难以言喻的感觉蔓延到萧霁月所触碰的位置,卿玉案脸红的厉害:
“阿月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哎~”
就在继续往下时,萧霁月忽然整个人囫囵瘫在卿玉案身上,重重的骨架压地卿玉案喘不过气。
“在下腿好疼啊,二公子。”萧霁月狐媚的眼神一抛。
卿玉案慌了神。
这下反倒是他想的太多了。
萧霁月假装伤感地说道:“要是在下毒发身亡了,二公子怎么办?”
卿玉案保证道:“你不会死的。”
任何时候,自己都会保全你。
像初遇那样。
在自己最后的年月里,你逐渐成为活下去的模样,成为在难捱深渊中触之可及的光亮。
卿玉案背起萧霁月,一步步往外挪,即便腹部的伤口扯得流血而刺痛。
萧霁月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个苦肉计用的还算不错。
萧霁月忽然问道:“那么多流落街头的人家你为何偏偏救我回去。”
卿玉案回想起来:“我说过,你很像我一个故人。他是谢家的人。”
说起这句话时,卿玉案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弧度。
当年自己与谢玦相伴十几年,形影不离,若是他现在还活着,应当和萧霁月一般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