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幽州的时候,许多人却更被他的容颜所惊艳,私下无一不唤其为美人通判。
偏生符年还是个嘴甜的,旁人私语的话都收入了耳中,他欢欣雀跃地跳到卿玉案身边:
“贺大人,大家都叫贺大人都叫‘美人监军’呢。”
“少注意这些旁的。”卿玉案微微偏过头,面不改色地说道。
符年噘噘嘴,乖乖跟在卿玉案身后:
“……哦。”
……
但在潼关监军司的后方,有位锦衣少年不屑地“嗤”了一声,他双手抱臂,满眼的轻蔑:
“切,大男人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反正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过是个太监而已。”
符年正兴致勃勃地取监天司两门上陈旧的春联,这些话却真真切切地听进了耳朵里。
“谁说我们大人是太监了!”符年气愤地说。
但那个少年身旁的小厮仿佛有恃无恐般,见到符年急的快哭出来,继续振振有词地说道:
“自古监军哪有一个不是太监的?皇帝面前奴颜婢膝,在这诬将贪墨,到了朝廷照样还要低三下四地装孙子。”
说完,二人仰头哈哈大笑。
“你说什么!”
符年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憋成了紫红色,怒斥道:
“你就是胡说八道。我们大人是幽州通判,明明我们大人好的很!你凭什么造谣!”
三个少年对峙着,眼见就要动起手来。
那小厮变本加厉地说道:“我造谣怎么了?你们监军司的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一个区区通判就敢自称监军,娘们唧唧的应该什么都不会,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锦衣少年不屑地哼了两声,满面瞧不起监军司的模样。
“你说什么!”
符年一把揪起那名小厮的衣领,一拳砸过去。
“哎哟,你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动手打人?”
……
落英飘落在笔墨旁,卿玉案在监军司内翻阅各类上任监军遗留事宜,任主簿任平生急匆匆地跑来:
“贺、贺监军,不好了!不好了!”
卿玉案将厚厚一摞文书翻过一页,没怎么在意:“嗯,什么事?”
任主簿拭去额间的汗,看这模样应该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咱旁边有人闹事呢。”
卿玉案微微抬眼:“谁在闹事。”
“藩……藩王世子闻……闻。”
任主簿喘息地话都说不利索,但卿玉案早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