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色苍白,急速后腿,后怕不已。赵濯更是惊怒交加,眼中蕴含的风暴几乎要溢出双目。而目睹了宫中一切的宫人回过神来,又开始害怕起来,担心知晓了皇上的禁忌会被灭口。
同一时间,西京城内一处普通的民宅内,幕苍穹突然心神不宁。他拿出装有连心蛊的瓷瓶,里面的公虫已经死亡。
她走前就说过,除了生命她没有带给孩子们任何其他东西,因此也不需要他们为了她而放弃什么。如果自己有一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过是偿还她本就欠下的债,而她的债不需要其他人帮她偿还。
晴风已经去了东京。他必须要去找他,不能让他落进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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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与小叶子准备收拾东西下江南,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和郊外的巾帼园的姐妹们道个别,尤其是陆锦萍、何洁她们,她也想要确认一下赵濯是否在打压巾帼园。
巾帼园附近有许多村庄,冰释与小叶子故意化妆装成一对母子,找了一户家境还算殷实的农家投宿。那户人家是有祖孙三代,三个儿子早已分家,另外两个儿子在村里其他地方另起房屋,隔着一段距离。老伴早已故去,她就住在大儿子家里,儿子儿媳加上两个孙子一个孙女。儿子儿媳都是老实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孙子一个帮忙父母种地,另一个就有些余钱供着读书,不过还小所以至今上的仍是蒙童馆。
白天家里就只有那老婆婆和她的大孙女在家里。那婆婆听说冰释去巾帼园找活做就劝道:“大妹子来的可不是时候啊,巾帼园已经关门了,旁边工业园也停业了。”
冰释的心一沉,但面部表情不动,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着急道:“您可别吓我啊,我们村来巾帼园做活的人可多了。都说这里做工最起码可以养活两口人,还能攒一笔小钱。我就一个儿子,他就是想要念书,我把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准备送他去京里的书院读书。我身体硬朗,若是有活干,还想着为他攒点老婆本呢?”
那妇人也露出怜悯之色道:“唉,确实作孽,我大孙女以前也在那做活,就在昨天,她回来说那里停业了。可惜啊,昨天,哪里来了一伙官差,将巾帼园的几位主事给抓走了,说是要她们交出苏园长,否则就取缔巾帼园。唉,那些女管事可都是大好人啊,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巾帼园还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女童,若是没有了巾帼园她们可怎么活。”
冰释的心沉入谷底,更是面露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个什么苏园长,是什么人,犯了何事啊?”
“唉,具体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巾帼园就是她建立的。好像是以前宫里的贵人,不过如今连”她说道这里,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冰释耳边小声道“连皇上都换了一个,这苏园长估计是跟着倒了大霉。”
冰释不知道如何接话,连这个乡野村妇都似乎明白,政权的更替免不了要流血流泪。她最终为了掩饰只能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妇人看冰释如此落寞以为她担心今后的着落,也是,家里的房子和地都没了,这以后若是儿子没有出息可怎么办,就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绝望,只要抓住这苏园长,说不定巾帼园又能重新开起来。”
冰释抬头,不经意道:“既然巾帼园是她建立的,若是她真的被抓,这巾帼园以后还能开吗?”
“这你不用担心,那官差来抓人的时候说了,只要找到苏园长,这巾帼园一切照旧,官府也会派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