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他缓步去厨房,熟练地下面。
姜黎刚才一口气爬了六层楼,都快累晕了。
此刻卸了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等心情平静了点,她去洗手台洗了个把脸。
傅知言的毛巾挂起来了,她怕自己用了会被啰嗦,随手抽了张纸巾擦脸。
这时候,傅知言已经做好了早饭,端上了餐桌。
姜黎把擦过的纸巾丢垃圾桶,正要过去,视线随意一瞥,猛地顿住。
桶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团染了血的酒精棉和一些纸巾。
姜黎顿感不妙,走到傅知言旁边,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受伤的那只手不自觉握紧,傅知言否认:“没有。”
下一秒,拳被姜黎抓了起来。
“傅知言,你竟然骗我!你这血流的到处都是!你还说没有!”
她几乎是吼着说出来,傅知言低头,地面砖上有几滴血,暗红色和白色地面砖形成强烈的对比。
还有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滴落。
看上去是有点吓人。
但傅知言第一反应是感到奇怪。
自己受伤,她为什么要生气?
他想抽回手,可姜黎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硬是把他拖到沙发边上坐下,凶巴巴问:“绷带在哪?”
傅知言指了下抽屉,姜黎抽出来,仔细绑好,然后抓着他的手要出门。
“起来,走。”
“去哪?”
“去医院。”姜黎表情严肃,“你手指一直流血,很严重。”
伤口深到她想起来就心惊,傅知言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做饭……
今天没有早八,下午才有专业课,她得带傅知言去医院。
傅知言视线扫了眼被包扎成“棉球”的手指,摇了摇头。
“不去。”
姜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跟他废话,抱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拖。
拖了半天,硬是没拖动。
傅知言坐在沙发上巍然不动,暗暗用力抵抗。
姜黎气笑了。
她盯着傅知言看了几秒,忽然凑近,长腿一跨,直接就坐在他腿上。
双臂撑在两侧,将他严严实实压在身下。
淡淡的玫瑰香靠近,傅知言浑身僵硬,后背几乎贴在沙发靠垫上。
姜黎缓缓倾身,鼻尖之间仅有一指之隔。
她说:“你不去的话,我就亲你。”
傅知言眉心一跳,猝然抬眼看她。
姜黎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威胁他说:“你可以躲,但是我们是同学,专业课、体育课和两门选修都是在一个班,你能躲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