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涛是栾源的秘书,他的话在某种程度就是栾源的话,既然他都这样的了讲了,林清颖当然也就不敢再吭声。最让林清颖怨念百生的是,学员似乎突然之间都跟他反水了。本来一直崇拜和迷信着魏怡懈大师的,没想到了这关键的时刻却都一起站到了肖向民一边。
林清颖可以说就是个驴头,党校的学员哪个是没有脑子的?这些处级干部很多都是从最底层打拚起来的,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他们只所以会挺林清源和魏怡懈,那是因为对气功充满了好奇,之前的掌声也是因为魏怡懈的表演确实精彩。但也正因为他们的好奇,所以听到肖向民竟然敢向这么厉害的大师公然挑衅,大家也就更想看个究竟了。反正不管是肖向民输了还是魏怡懈出丑,丢的都不是他们的脸,而他们至少图了个热闹。
林清颖坐回了座位上,看到魏怡懈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把头低下去,装着研究起自己的双腿来,把难题丢给了魏怡懈。
魏怡懈再不说话,就是不应战,这脸也丢了。他做为一个大师,当然不想丢这个脸。这个脸一丢,以后他还怎么到处去混啊?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就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问肖向民:“肖同学,你说怎么比呢?”
肖向民突然笑了说:“其实呢,我也不是想跟大师动手脚,刚才林清颖同学说的确实也对,这里是学堂,不是演武厅。所以,我想用另一种方法来配合大师做一个精彩表演。”
魏怡懈脸色立即缓和了很多,显得极有兴趣地反问:“那就肖同学说说我们要怎么表演?”
“这很简单。”肖向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从袋子里倒出来的东西说,“这里是十个小橡皮球,即使再怎么用力打到人的身上,也不会使人受伤。刚才魏大师说从理论上来讲,气功确实可以连已经发射的导弹都可以改变它的运行轨迹,魏大师也说了,你的功力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所以,我也不要求魏大师去改变导弹或者什么弹的轨迹了。我想,我就用这个球朝大师扔过去,只要大师可以运功改变它的轨迹,我今天就当场在这里向大师认输了。大师您看这样行不行?”
“肖向民,你这不是胡来吗?改变导弹的运动轨迹,那是因为导弹运行有一定的时间,发功者与导弹有一定的距离,这也才可以做到。你这不到三、四米的距离,你让大师怎么发功?”低着头的林清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抬起头来喊道。
肖向民看着林清颖问:“那你说多长的距离,在师才能发功阻止或者改变这小橡皮球的运动轨迹呢?你总不能说再远的距离也不能吧?”
林清颖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再次扭头去向魏怡懈求救。魏怡懈也是不吭声,似乎在进行思考。但在学员们看来就是犹豫了。
下面的学员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就有同学站起来大声朝台上喊道:“大师,你就露一手吧,让我们大家都开开眼界。你刚才隔空都可以把花瓶给打倒了,一个小橡皮球怎么可以难得倒您呢?你肯定是不屑于跟肖向民同学斗气,但是他执意要打你的脸,你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也让他以后收敛一点,别总那么嚣张。再说了,我们所有的同学,也想再一睹大师的精彩绝技。大师,你就再露一手吧。”
这个学员的话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看似在力挺魏怡懈,实际上却是在逼魏怡懈,而且把魏怡懈逼到了绝路。魏怡懈再不答应接受肖向民的挑战,那就彻底丢了脸了。以后也再没办法混下去了。
魏怡懈前面红光满面的脸色,完全暗淡了下来,看起来甚至有些黑了。他既不敢就这样站起来走掉,又迟疑着不表态是不是接受挑战。
肖向民看来有些不耐烦了,两只手颠了几下小橡皮球,然后说:“大师,如果我们这样的距离,你觉得不合适的话,要不,我们把距离拉开一点,十米怎么样?”
林清颖听了,抬头看看魏怡懈,见魏怡懈还是不作声,就又把头低了下去了。
“再不行,那就二十米,可以吧?”肖向民实在不耐烦,但他也隐隐觉得这个大师很可能是浪得虚名,口气也更加强硬了。
魏怡懈还是不吭声,他面前的那瓶信息水早已经被他喝光了,手里却还抓着空瓶子不放。
“要不然三十米,这个距离我都不知道这小橡皮球能不能扔得到了。你要是再觉得不行,那我可能就要怀疑……”
“叭——”魏怡懈突然两眼放光,把手中的矿泉水瓶顿在了桌子上说,“我本来不想跟你计较,但你这样咄咄逼人,我不得不出手了。肖同学,那就三十米吧。”
下面的同学立即掌声雷动,一齐叫起来好了。
赵若英却在边上轻轻地捅了捅肖向民小声说:“行不行啊?这么轻的小橡皮球,一般人恐怕连十米都扔不到。这三十米,人家就站在那里,别说准头了,就是扔,你可都扔不到。你这不是包输的吗?”
“不用担心,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肖向民安慰完赵若英,抬头朝魏怡懈说,“魏大师,这样吧,我们换个玩法,你站在三十米来扔这些橡皮球。我来运功阻止它们打向我,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