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甜的(上)】(1 / 1)

我们一直做到了日出时分才结束,所以我们俩把闹钟都关了,睡到自然醒。

我睁开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经典哲学三问。直到我腰上的手臂把我又抱紧了一点,困顿的脑子才像一台老旧机器一样,极为缓慢、但也很可靠地开始逐渐回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太疯狂了。

黎深疯,我也疯。

但是我们都好快乐。

我在黎深的怀里动了动,后知后觉此刻我们都是赤裸的。黎深的体温很舒服,不冷也不热,即使被他一直这么抱着也没有感觉难受。

我慢慢地在他的怀里扭转身子,面向他,注视着黎深安静的睡颜,看他纤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明显的人中,不算厚的嘴唇……他的帅气并不张扬,第一眼看过去也不一定惊艳,但是他很耐看,越看越能体会到他骨相的优越,也让人越看越喜欢。

如果不是他平时工作要求高,为人严厉,一副几乎不近人情的冰山模样,而是像他的同事关轩医生那样和和气气的,可能追黎深的人要一路从临空市排到菲罗斯星去了吧?

在我还在漫天乱想的时候,黎深在我眼前缓缓睁开了眼。他半眯着眼,搂着我的后脑勺,低头亲了亲我的嘴唇。我们两人的嘴唇都有点干,感觉怪怪的,好像隔着一层硬硬的膜在亲。我忍不住笑了笑,从他的怀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睡意全无。

“居然一点多了……”意识到时间的同时,我的肚子也立刻传来了“我饿了”的强烈信号。

黎深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我们在浴室做完出来后都没有闲暇心思吹头发,直接做到体力透支昏迷过去,所以现在黎深的发型非常的不羁,长的短的头发都在头顶炸了起来。

我盯着他这鸡窝头,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但是在看到他身上被我又抓又挠又咬的一身红痕时,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心虚地咳了一声。

黎深随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点外卖。“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我趴在他的背上,从他旁边探出头去看他的屏幕。不能太油的,不能太辣的,不能太咸的……最后挑来挑去,我们点了寿司和拉面,对付一餐算一餐。

点好餐,我们起来收拾洗漱一番,黎深也熟练地把头发吹回了平常的发型后,我们回到房间,把床单、枕套和被套全都拆了去洗,换上我不常用的另一套备用的床品,然后拿出毛巾放在床头备用。从今天开始,实在是不想在被黎深操得腰酸背痛的情况下还要考虑洗被子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后,我忽然想起了和黎深在超市买的那些做甜品的材料,便兴冲冲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奔向厨房,兴致盎然地开始翻箱倒柜。

蛋挞非常简单易上手,先做这个准没问题。

先把烤箱预热开了,接着我从冷冻柜里拿出蛋挞皮,一个个摆出来放在烤盘上解冻。随后我拿出牛奶、鸡蛋、细砂糖和淡奶油备用,又拿了筛子放在玻璃碗旁。

黎深远远地问道:“你在厨房捣鼓什么?”

我大声回道:“给你弄点甜的!”

我将鸡蛋打进玻璃碗中,接着称好糖的重量,倒入碗中,又放入淡奶油和牛奶。这时黎深走到了我的身后,搂着我的腰,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笑着转过头,与他接吻。

吻毕,黎深说:“你就很甜。”

我被他土到了,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示意他别闹。我拿着搅拌器将玻璃碗中的东西搅拌均匀,随口道:“你不是说我的信息素是薄荷糖味的吗?我也不算甜吧。不过今天的蛋挞专门找了个超甜的配方,给你放了超级多的糖,嘿嘿~”

黎深的身体好像僵了僵,随即松开了手,神色古怪地看着我。

我找了个玻璃的带柄开口壶,把过滤筛架在上面,将碗中搅拌均匀的液体倒了进去,随后晃了晃筛子,将附着在上面的蛋清慢慢地过滤下去,剩下实在过滤不了的大块蛋清倒回碗中。

我拿着玻璃壶,往蛋挞中均匀地注入八分满的液体。最后全部蛋挞都装完了,壶里还有一点剩的,于是我又继续往蛋挞里加入液体,直到一滴都不剩。

正好,烤箱响了,我让黎深让开了点位置,把烤箱拉开,将烤盘架在了比较上层的位置,因为我希望它的表面可以有一层焦糖色。

等我满意地关上了烤箱的门,调好定时后,发现黎深在给我收拾脏碗和工具。我便转而去将牛奶、淡奶油封好放进冰箱里,细砂糖装好放回储物柜中。

我收拾好东西时,黎深也正好把东西洗完了。

他甩干手,靠在水槽前,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仔细看,他耳朵好像还有点红。我便狐疑地问道:“怎么了?支支吾吾的。”

黎深移开视线,不自在地说:“我……我要道个歉。”他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垂眼看着我,双手却紧搂着我,“你的信息素不是薄荷糖的味道,而是茉莉花的味道。”

我的双眼逐渐瞪大。“你……你骗我?”

黎深微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后,说:“该从何说起呢……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第一次去长恒山的时候,你顺着你的精神图景进入到了我的梦里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

“那你或许也记得我当时曾对你说过一句话:‘在梦里跟着茉莉的香气走,就一定可以回到我身边’……这句话,是当时你看到的那个梦境中的‘我’说的话,而我并不止一次地进入过那个梦境中。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精神图景是茉莉花田,但从你的信息素味道,我大概猜到了,也猜测你或许是与我有着比我们所想的还要悠远渊源的人。不管怎样,自从你轻度狂化,我为你做精神疏导的那次头一回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道,我便开始权衡到底要不要将你的信息素的味道说出来。”

“思考的结果是,你选择了隐瞒我?”我对此有些不能接受。

黎深摸着我的脑袋,同时也在无声地用他的精神力安抚着我的情绪。“对不起,但是那个时候,我确实不希望你和我的牵扯太深,即便我明白我和你之间有着无可避免的吸引力……”

“你隐瞒这个信息,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黎深叹了口气,说:“对我自然是没有好处的,我只是在尽我所能防患于未然。你的信息素再一次让我被迫发情,而我没有带抑制剂,如果不想所有哨兵都闻到我的味道,我只能选择和你临时标记。但是临时标记之后,你就可以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证据便是那晚我们第一次进行了临时标记后,你就无意识地循着茉莉花的香气找到了我,进入到了我的梦境中。但如果你知道了只要这么做就可以找到我,当时雪崩后我提前离开,你便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找到我。但我不想,不想和你有太深的牵扯,更不想把你卷入我的不幸中。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决定撒谎,并做了精神暗示,告诉你你的信息素是薄荷糖的味道,于是即便后来你闻到了茉莉花的味道,也不会往这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去联想,更不会把你误闯我梦境的事情与你的信息素联系起来……总之,对不起……”

我偏头避开了他的抚摸。“原来如此……一直以来,我以为我闻到的茉莉味来自你送的花,而当我有意识地去闻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时,大脑在精神暗示的作用下用薄荷糖的味道来替换茉莉花的味道,原来……你骗了我。以五感敏锐着称的哨兵,竟有一天会被这样简单的小伎俩和精神暗示给骗过去。”

心里有点委屈,但是这件事偏偏发生在我们都还不明确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出于自己的考量对我撒了个谎,我实际上也没法怪他。

只是他这次,有点伤害到我作为哨兵的尊严了。我以为和陶桃在保龄球馆的对话已经把黎深的精神暗示给揭示完全了,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层没有被我突破,无伤大雅地干扰着我对自己信息素味道的判断。

而如今随着他的坦白,这层暗示自然而然地被我突破了,我终于第一次清晰地闻到了盈满屋子的、夹杂着冰雪气息的茉莉花香,也清醒地认知到,这就是我的信息素味道。

仔细想想,其实黎深在我们重逢后又一起去长恒山执行任务的那段时间,就隐瞒了不少事。

结果最后我都原谅他了。

“我是不是太好骗了?”我情不自禁地问。

黎深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薄唇抿成一条线。“对不起。”

蛋挞的香气逐渐从烤箱中飘出,蔓延在屋子里。我移开视线,弯腰透过烤箱的玻璃看向蛋挞们。蛋挞皮逐渐起酥膨胀,蛋液部分鼓了起来,黄澄澄的,非常好看。

“其实,如果你能在我们在一起之前把这件事告诉我,或许会更完美。”我直起身,直视着黎深的眼睛,忽然笑了笑,说,“但是没有任何人是完美的,包括你,黎深。没有人喜欢被爱人瞒着,不过既然事情发生得那么早,我也没有翻旧账的习惯,这事可以被揭过,包括这段时间你没有和我坦白,我也给你一次机会。但是相应的惩罚么……”

烤箱的计时器响了起来,发出响亮的“嘀嘀”声。我低头透过玻璃确认了一下蛋挞的成色,看到每一只表面都已经产生了微微的焦黄色,我便抬手关掉了烤箱,戴上隔热手套,打开了烤箱,将烤盘拿了出来放下。

“……今天的蛋挞,你没得吃。还有,在我的心情恢复之前,你都给我禁欲着。”

黎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好。”

他想伸手搂我,但被我躲开了。“亲密接触也不行。”我微笑道。

如果视线能够化作实体,那么我的禁令便完全无效。黎深的视线如有实质,缱绻目光丝丝缕缕地缠绕着我,吻过我的脸颊和嘴唇,抚摸我的脖子。即使他被我赶到了一臂距离以外的地方,我也仍然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牢牢地盯着我,令我浑身敏感而躁热。

“你愿意相信我、原谅我,我很高兴。”黎深道。

我默不作声,沉默地盯着蛋挞,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身上这件属于黎深的衬衫衣摆。

“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对你有所隐瞒。”黎深专注地看着我,神色认真,“无论当初出于什么原因对你做了这样那样的精神暗示,都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那么做的。而我没有及时把这些事情向你全盘托出,也是我的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从今以后,不管我有怎样的考量,若是会伤害到你的情绪,我都一定提早和你商量。”

“如果你食言了呢?”

“我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但如果日后我食言了,我任你处置。”

我无言地看着他。半晌,我移开目光,拿起一个已经放凉到合适入口的蛋挞,一手揭开铝箔纸,一手轻捏着边缘,轻咬一口。

“唔……!”

酥皮的碎渣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有人比我更快地垫了只手在下面,没让碎渣掉到地上。

我不自在地抬眼看了眼黎深,慢慢地把嘴里的蛋挞嚼碎含化,伸出舌头将嘴角的碎屑舔掉。

黎深笑了笑,说:“衣服上也沾了点,我不碰你,自己擦一擦吧。”他收起了手握成拳,后退一大步,将我们的距离重新拉开。

他这么配合,搞得我突然很有负罪感,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我低下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碎屑,并避开了他的视线。

或许他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决定不再继续在我眼前杵着,我见他离开了厨房去洗手间,聪明地选择了从我面前隐身。

蛋挞的甜度有点偏甜,而一开始就是为了黎深的口味而多放了糖。放在平时,我不会吃太多甜度这么高的甜品,但是有了方才这一出,我非常需要吃多点甜的来调节心情。

就在我吃第三个蛋挞的时候,忽然有个久远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我在小声地嘤嘤哭泣着,手里拿着一根棒冰,可是我刚失去了家人,身上的伤口也在疼,就连棒冰化了、滴了一地的糖水都没有注意到。

“你的棒冰……化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孩子声音响了起来。

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孩子。那小男孩看着比我大五六岁,身形高高瘦瘦,身上也负了伤,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小花园里。是在散步吗?

“你说什么?”我茫然地问。

他忽然朝我张开了手心,沉默地悬在我的冰棒上方,旋即有一层白光从他的掌心浮现而出。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举动,便瞧着手中化了一半的棒冰在他的“补救”下,变成了一根……狼牙棒。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鼻孔里甚至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笑。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了手,但我看到他的脸颊和耳朵尖红了。“快吃吧,一会儿又要化了。”他硬邦邦地说。

我含住了这根小小的狼牙棒,虽然口感很奇特、很扎嘴,但是它很甜,丝丝甜意从嘴巴里一路渗到了心里,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慢慢跟着变好了。

几乎是有些狼吞虎咽的,我把这根被抢救回来的棒冰吃完了。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木棍子,对还没走的男生笑了笑,说:“谢谢你!下次我再请你吃棒冰吧!”

“你……”他犹豫了一下,问,“心情好些了吗?”

“嗯!”我重重的一点头,“多亏了你帮我把棒冰冻回来了,只要吃到甜的东西,再糟糕的心情也能变好。大哥哥,以后你也可以试试哦!”

远处好像有人在喊他。他回头看了一眼,挥了挥手,转头对我说:“好,我记住了。”

那是小时候和我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黎小深。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啊。

难道,现在黎深喜欢吃甜食,与我这句话有关吗?

我从小到大,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吃甜食,吃完心情就好了。黎深,也是一样吗?

吃了三个蛋挞后,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了,于是找了个盒子将剩下的蛋挞小心翼翼地包好。刚才我对黎深的惩罚里,稍微偷换了个概念。我不让黎深吃“今天的蛋挞”,但今晚过了12点后,他就可以吃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意识到这点小伎俩呢?

这些蛋挞,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特地做给黎深吃的,若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反馈,对于本初出茅庐的甜品师来说,也太受打击了。

更何况,我也没有打算和他冷战到第二天,只想今日事今日毕。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给我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水煮牛肉、白斩鸡、卤辣鸭脖、炝炒包菜。这几天我们都吃得比较清淡健康,但黎深竟然愿意主动给我弄这些重油重盐还辣的菜吃。他甚至一本正经地说:“一周两到三次的欺骗餐份额还没有使用,今天可以用掉一个。”

我心里窃笑,面上却只是淡淡地应好。

黎深愿意把姿态放低,却又证明他没有为了哄我而把底线调低——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这些东西本来不该纳入我的菜单的;但是我们周日健了身,新的一周有了新的欺骗餐指标可以使用,所以不算伤害身体。这个男人,实在是有趣。

他道歉了,惩罚领了,保证做了,也身体力行地哄我了,我再不顺水推舟原谅他,都要显得我无理取闹了。

不过,能够看到黎深这样柔软乖顺地哄我的一面,好像能借着某种由头偶尔这么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早上起得晚,感觉没干什么,一天就过去了。黎深和我除了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其他时间就一个人坐在餐厅工作,没有待在房间或是客厅,把空间都让给了我。

只不过,缺了黎深,即使在打游戏,我也打得有点心不在焉,不是滋味。现在倒是不知道这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我了,我也终于得以借此确认,不光是黎深发情期需要我,我也很需要黎深的亲亲贴贴抱抱。

哨兵依赖向导,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丢脸或是跌份的事情,相反,我觉得能够发现自己是需要黎深的陪伴的,才说明我需要他的爱,他的存在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我曾见过也听说过一些夫妻最终处成室友。无意指摘他们的关系或是做法的对错,我只是没法想象会和自己的爱人做舍友。若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和黎深或许情愿回归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吧,不需要顾及另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还自在一些。

我频频看时间,好不容易捱到时针和分针终于在12这个数字上重叠了,我关了游戏,丢下手柄,踩上毛茸茸的拖鞋“噔噔噔”地跑到黎深的身后,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了他,侧头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惩罚时限结束!”我大声宣布。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我还是黎深更高兴一些。

黎深电脑都没关,反手勾住我的脖子就把我拉了下去,含住我的双唇。他的手臂下滑,强有力地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坐上了他的大腿。

吻至情动之时,这一次,我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茉莉花味的信息素从腺体上发散出来,与他身上冰雪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缠绕、交融。

待我们气喘吁吁地分开,黎深睁开眼睛,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柔情、情欲,还有一点委屈。

“我饿了。”黎深低声道,双手搂着我的腰,将我拉近,几乎又要贴上我的嘴唇。

我弯唇笑了起来,手指点着他的嘴唇,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给你把蛋挞热了吃?”

“好。”黎深倒是从善如流,松开手,我便也乐得让他尝尝我做的蛋挞,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拿了三块蛋挞出来,揭开锡箔纸,装在陶瓷盘里用微波炉加热了。

热好以后,我端着盘子坐回黎深的身上。

我捏着一块蛋挞,放在嘴边吹了吹,一手虚虚托在底下接着,把蛋挞递到了他的嘴边。

他张嘴咬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好不好吃啊?”我笑着问。

“好吃。”

“甜不?”

“很甜。”

他又咬了一口,这一次几乎整块咬进去,只剩了点边缘在我手里。待他喉结动了动,把这一大口吞进去后,他嘴唇微张,将最后一小块连着我的手指咬了进去。他含住我的指尖,用舌尖舔过我的指腹,传来一阵痒痒的热意,一路从指尖蔓延到了鼠蹊部。我软绵绵地闷哼一声,红着脸抽出了手指,随手在纸巾上擦了擦手。一抬眸看见他唇上沾着点碎屑,我便说了声“别动”,随即探出舌尖,勾着他的双唇,把碎屑一点点舔走,再含住他的嘴唇轻吮,把唇上残留的甜味尽数卷进自己的嘴巴里。

黎深的呼吸猝然加重,他的大手扣在我的后脑勺上,加深了这个亲吻。

“唔……嗯……”我的喉间溢出几声呻吟,吮吸他的唇舌愈发激烈缠绵。

我的双手抵在他的身前,急躁地给他解开扣子。解了一半,他压下我的手,转而给我解扣子。他喘着粗气松开了我的嘴唇,眼神在我逐渐裸露的胸前徘徊片刻后上移,对我说:“我还想吃蛋挞。”

我扭身去给他拿了一块,而与此同时,他把我的一侧衣服拉开,衣服顺着肩膀滑下,露出我的乳肉来。皮肤猝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乳珠立刻被激得充血挺立了起来。

他握住我拿着蛋挞的手腕,说了声:“抱歉,要糟蹋一下食物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将蛋挞中软滑的蛋液部分抠弄出来,抹到了我的乳首上。

温热的蛋液落在敏感的皮肤上,几乎让我产生一种要被烫坏了的错觉。“唔……热……!”我下意识弹了弹,破碎的蛋挞几乎要从我的胸上滑落,下一秒,黎深张嘴含住了我的乳尖,对比之下口腔温度微凉,灵活的舌头在乳尖和乳肉上舔弄,腮帮子嘬吸,直到所有的蛋挞被吞吃殆尽,他才一点点把乳尖从嘴里滑出来。

“啊……哈……黎……深……唔……不行……哈……”我双手捧住他的脸,想要阻止他这样色情又令人欲罢不能的勾引,可他仿佛上了瘾,不为所动,将剩下的蛋挞液抹上了另外一边乳尖,如法炮制含弄吮吸挑逗着。

凉热交替刺激着我敏感的乳珠,他极尽技巧地含弄挑逗,舒服得我天灵盖都要飞出去了。

“真好吃,又香又甜。”他舔了舔两边的乳珠,又各亲了亲,随即抬起头望着我,餍足地舔了舔唇,眉毛微微挑起,满眼荡漾着笑意。

除了被正经吃进去的第一个蛋挞,另外两个都被他以这种方法“吃”完了,而我也早已被他吸得浑身发烫发软,小腹发酸,一汪接一汪的淫水流出,沾湿了我的内裤。我难耐地在他裤子下早已鼓起来的肉茎上扭了扭腰,屁股在那根上重重地厮磨。“我想要了……”

黎深轻笑一声,一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手穿过我的膝弯,站起了身。

“别急,我吃饱了,这就来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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