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
听见皇帝的命令,侍卫诚惶诚恐的退下,生怕触怒圣颜。
四周突然安静的针落可闻。
琅邪脸色铁青,瞪着衣衫不整的安心,冷声:“好。好。好!”他上前一把将她捞到眼前,鼻息浓重,手指眷恋的勾着她的下颚来回抚摸:“既然那四个人那么厉害,刚刚为什么不跟他们走?嗯?”
安心低叫一声,想躲闪却没能躲过,只好任由琅邪的肆意妄为。
这种抚摸方式带着一种轻蔑的方式,再不是那种爱怜的轻抚。
忍受着这种轻蔑的对待,安心吸着鼻子软软道“我说过不会离开你!”
因为她说过,所以不会改变,除非对方变心!“啊——”
那声惨叫化成呜咽沉入琅邪口中,被嫉妒逼疯的他肆虐的汲取安心口中的甜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
“碧水兽的事,从现在开始就结束了,如果让朕再发现你跟碧水宫有来往,休怪……朕无情!”
琅邪慢慢离开,深邃的眼定格在她身上,手指划过她脖子上的蓝色吊坠,又出声:“还有……最好记清楚今晚说的话!”
——不会离开他!
碧水宫进宫差点救走安心的事一触即发!
接下来的日子,琅邪没有一日安静过,每日上朝讨论的都是关于安心,说她影狼入室,这劫囚按照琅琊国律法是要凌迟。加上结交外臣,也是死罪一条。
一时间琅邪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陛下,这是今天的折子!”
琅邪懒得看,虽然还在气安心的欺骗,但是气归气,仅仅过了七天,这气全都消了,他现在没日没夜的跟那些老臣周旋,跟太后好言好语,完全是为了安心日后不被人当成眼中钉。
“给朕沏壶茶!”深夜,他打起精神开始认真看折子,上面的内容大相径庭,不能驳回,就只能不断的为安心贴金,将她如何镇守月氏的光辉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给那帮该死的老臣听。还有便是将责任划到自己身上一半,说安心在自己身边,出了这种事,他这个做皇帝的有训诫不严之责……琅邪越写越憋的慌,他还是第一次对臣子低声下气。
若换做以前,那帮唧唧歪歪的老东西他还能站在他面前站那么久么?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拔河,绳子的那一头是一股极其厩大的力量,他们学识渊博,能说会道,会引经据典,手握国家法典,开口闭口圣人之道,他们有谋略,知道人多力量大,皇帝本事再大,也不敢一下子全砍了。正是抓住这点,这些人有恃无恐的对他一逼再逼……而绳子的这一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他,他的心里只感觉无穷无尽的寂寞与高处不胜寒的孤苦勺
回想起当初安心跟他一起讨论削藩,那时候朝中大部分臣子都不同意,觉得这不可行,也只有她站在自己这边,说了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夜深了,琅邪没有回寝宫,太后进来看见儿子面前堆积的奏折,心里隐约心疼。
“陛下,那个女人就那么让陛下您上心?不惜让你跟那些臣子反目?”
“皇儿你是怕那安心手上的碧水兽?”
“上次若不是步真太子,哀家早死在夜旒熏手中,这碧水宫留不得啊。”
谁都知道碧水兽在安心身上,当日她站在城楼对城下那些幽灵死士呼来喝去,好不威风,就是琅琊国的大将军听见碧水兽三个字,也会心惊胆寒一阵子。
碧水宫强大到,已经能威胁皇城安全。就凭夜旒熏一人便能出入自由,比上他家茅房还容易,如此放肆,这是任何帝王都不能容忍的!
琅邪没有看太后,直接将手上的册子丢过去:“母后,朕准备择日迎娶琉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