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烈风抱着美女僵硬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有本事偷吃就要有本事承认!还看,信不信我马上去跟沛然说!”
殷雪烈风半天只吐出两个字:“冤枉!”
安心自己先笑两声,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指着他的鼻子狠狠道:“冤枉?呵呵,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要你好看!”
安心母夜叉的形象着实让所有人都骇住了,坐在他怀里的人美人连忙退下去。
旁边有人议论纷纷,大多在惋惜殷雪烈风的霉运,跑到这里来寻开心,居然被夫人抓到。
殷雪烈风还在那举着酒杯,不停的给安心打眼色。
安心一把挥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别在那打手势,你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答应我的事呢?人呢?害我等那么久,你倒好,跑到这里来消遣了,你知道我在那里等的腿都酸了,饭也没吃,水也不敢喝,生怕上厕所误了正事,你个王八蛋。你。”
余光一扫,竟然扫到人群中那位红衣男子。
殷雪烈风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怎么知道你会等那么久。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你换地方了,你没收到?”
飞鸽?什么飞鸽?
恰在此时,那红衣泣血的男子已经翩翩而至了。
望着短短十几天不见容颜,安心不由得心中一酸,却见雪千寻眼光从她身上轻轻一抹,便盯着殷雪烈风:“怎么回事?”
殷雪烈风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这场闹剧。
此时此刻,安心正揪着殷雪烈风的衣领,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这副凶巴巴的样子根本不是当初设定的形象,安心忙的松手,然后乖乖的退到一边。
跟初见时一模一样,面无表情,漆黑的瞳仁无波无澜,好像什么都喜欢,也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就是那么一副闲人勿扰的样子,看的人心里直打颤。
“是你?”雪千寻睨了她半晌,吐出两个字。
安心眼一亮:“你认得我?”
“我们见过面!”雪千寻兀自坐下来,看了一眼哥哥狼狈的样子,不着痕迹的弯了弯唇:“怎么样?酒喝的尽兴么?”
殷雪烈风终于恢复正常,抚了抚被人抓皱的衣领瞥了一眼安心,然后道:“不错,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艘画舫船。”
雪千寻微微一笑,望向杵在一边的安心:“你来找他?”
漂亮的手指指向殷雪烈风。
安心摇摇头:“不是的!其实刚刚是个误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雪千寻眯着眼睛,抿一口酒:“那你是个什么样子!”
低纯而冷冽的语调好像寒冬腊月的风,吹在身上不仅冷而且疼!
“我其实很温柔,一点也不凶的!”
安心静静的等待他的反应,可是等来等去就只等来一声轻笑。
他不喜欢说话,尤其是对陌生人,所以只是一笑而已!
纵使知道雪千寻已经忘记她,做出这种淡漠的表情也是情理当中,可是还会觉得心酸。
连跟她说句话都那么难么?多说点话会死么?
夜宴进行到下半场,雪千寻乏了便回去休息。两人擦肩而过,他的脚步却没有一丝停留。
安心就一直站在那看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