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煜立刻会意道:“谢皇兄成全!”
胡礼也跟着道:“谢陛下成全!”
叶汀沉着脸起身,对魏煜道:“跟我过来。”
魏煜一怔:“汀儿?”
叶汀又道:“二哥跟狐狸莫要跟来,我有话跟他说。”
魏煜见叶汀身子重,走路不便,下意识的想要扶着,还未碰到叶汀袖子就被他躲开。
魏煜看着指尖的空档,心下叹息。
魏渊和胡礼看着两人去了偏殿,一时间面面相觑。
不过版盏茶的时间,就听见里面一阵叮当作响。
胡礼手里头半截点心都掉到了地上,魏渊更是一个箭步朝偏殿过去。
偏殿里的桌椅被叶汀踢翻,魏煜脸颊红肿,一线血丝从唇角渗出。
叶汀双眸赤红,拂袖将另一张桌案上的茶盏扫落,精致易碎的杯盏甩出清脆的响声。
魏煜阖眸,压下泪意,道:“汀儿……你若是不解气,再打几下也是无妨。”
叶汀猛地转身攥住魏煜领口:“你他娘的就是一孙子!”
魏煜不语,任由叶汀谩骂。
“你不是爱装孙子吗?你不是爱给自己披张无用的皮吗?”叶汀忽而冷笑:“行啊,七哥……七哥?呵,你在魏昭那不是做的很好吗?他那么多疑的一个人,都能对你毫无防备,你可以啊。”
“既然如此,你这辈子就这样吧。”叶汀缓缓松开魏煜的衣领,退后两步。
胡礼的脚步顿住,怔怔看着魏煜和叶汀。
叶汀勾了勾唇角,冷笑道:“这辈子就这样吧,怎么样,七哥?”
魏煜眼神黯了黯,片刻后抬眸含笑道:“好。”
叶汀脸色有些发白,语气依旧冷硬:“是你自己应下的,若有一日你违背今日之言,我不介意再杀一个魏家人。”
胡礼咬了咬牙,指甲都掐入了手心,终究没有再说话。
魏渊心下叹息,伸手环住叶汀肩头,沉声道:“二哥扶你回去歇着。”
叶汀眉间满是倦意,轻轻点了点头。
动荡的偏殿,魏煜静立许久,胡礼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在一旁陪着他。
许久,魏煜才轻轻理了理揉皱的衣领,对胡礼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走吧。”
胡礼只觉得手心一热,已经被他牵住。
长长的宫门,两旁皆是宫殿林立。胡礼走着走着忽然回眸,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威严而肃穆,多少人拼此一生想要入了这方殿堂,自此挥洒壮志,一展宏图。
魏煜见他不走了,也跟着停下脚步。
胡礼将视线收回,看着面前的人,从袖中抽出帕子,细细擦过魏煜唇角的血线:“遗憾吧。”
魏煜笑了,眸如小雪初霁,明亮又干净:“若是没有遇到你,那才是最大的遗憾。”
“怪我吗?”胡礼问。
魏煜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胡礼肩头:“难得你能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胡礼苦笑:“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魏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胡礼系好:“这是我做过的最心甘情愿的决定。”
胡礼看了眼天色:“起风了。”
魏煜将胡礼的手握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