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揉了揉手里的麸子,没说话。
胥律将酒坛递给他,道:“叶汀,好歹也四个年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叶汀脸色黯了黯,将杯盏满上,烈酒入喉,肺腑都灼烧一炬。
“等到了明年开春,我去山里给你找个幼隼。你不是喜欢养鹰吗,你就好好养着,等回来,我们去狩猎。我挽弓,你拉弦,保证还跟以前一样,百发百中。”胥律一边喝酒一边念叨着。
“叶汀,你少喝点,那就太烈,你受不住……”等胥律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一步,叶汀眨了眨眸子,盯着靴尖上的一个小小的玉珠子瞧,头一点点低下去,差点栽到火里,被胥律眼疾手快一把给捞了起来。
“烧成秃子明天就等着哭吧。”胥律把人往怀里扯了扯,也分不清楚叶汀脸上的红是酒劲留下的醺意还是火光映出的霞色。
胥律等了三秒,没等来拳头这才放心的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道:“看来是真的醉了。”
祭舞跳到了最后,每一声鼓点都带着人们的欢笑声。
胥律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膝头睡得正酣的叶汀,不由得扬唇一笑,自顾自灌了一盏酒。
闹至夜深,族人才相继散去。
胥律二话不说,将人抱起来往回走。
酒正酣,夜正浓。
不由得醉的人有几分意乱情迷。
更枉顾怀中人本是心思里掐了尖般欢喜的一个。
崭新的衣袍入手丝滑,却不及肌理如缎。
亲手编排上去的一根根细致的辫子解起来也是别有一番乐趣。
看着绕起来的发丝在手中散开,一缕缕的像是绞在了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到底是同族诚不欺,衣缎扯起来极是顺手,撩着肩头滑落,堪堪露出半边胸膛。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极足,胥律背上起了一层薄汗。
身下的叶汀眉头紧了紧,翻了个身子,抱着被子继续睡。胥律拨了两下,也没能把衣裳半褪的人给拨弄醒,只好作罢。
细碎的吻沿着眉心直至脖颈,辗转着吮出红梅星星点点。
叶汀觉得脖子痒,下意识的抬手去拍,被胥律一把攥住手,拢在心口。胥律低头覆上叶汀的唇,叩开齿扉,绕弄唇舌,一股清酒的凛冽香醇萦于唇齿间。
叶汀睫毛颤了颤,半迎半就,半晌才迷迷糊糊环住胥律脖子,半声喟叹,轻声呢喃道:“二哥……”
胥律身子僵了僵,叶汀修长的手臂已经绕至他背上。
下一刻,胥律忍无可忍的将叶汀从床上扔了下去。
叶汀本就醉的迷糊,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丢下床,正撞在一旁的桌子上,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桌上的茶壶掉下来,正砸在叶汀额头上。
清茶淋了叶汀一脸,他闷哼一声,捂住额头,手心一片温热,顿时血流如注。
胥律见叶汀满头的血也是一怔,忙下去把叶汀扶起来,扯开他的手,这才见额头被碎瓷划开一道极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血落到眼中,叶汀什么都瞧不清楚,满脑子懵逼。
“叶汀……叶汀!你怎么样?”胥律有些慌了,将叶汀从地上抱起来,搁在床上。
叶汀捂住脑袋,闷声道:“胥律,你把我扔下去的?”
胥律慌忙用巾帕捂住叶汀的额头:“别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