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有一句靠谱的吗?”
乌漆墨黑的汤汁泛着浓浓的腥苦,直冲鼻端,叶汀捂住嘴,干呕起来。
胥律搅了搅手中的汤药,见叶汀呕的冷汗都出来了,不由得皱眉道:“又整什么幺蛾子,一口闷完什么事都没有了,过来!”
叶汀死活不过去,那汤一喂到他嘴边,他就不住的干呕。
胥律冷笑:“别跟我说你有了。”
叶汀恹恹趴在床沿:“没准。”
“孤可没碰过你。”胥律冷冷道。
叶汀在床头上挠了挠两爪子,跟着冷笑道:“你当这么大地就你一个大活人。”
胥律冷笑道:“孤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碰你一个指头”
叶汀指尖遥遥一指:“可能是疾风的。”
胥律将手中有些烫的汤药吹凉,漫不经心道:“哦,你对那匹野马驹子做什么了?”
叶汀目光游移,脚尖点着床榻,一点点朝外头挪去,口中胡乱应付道:“总之这些活血的药,我是不能碰的,不然可能会……”
胥律低头将一勺药吹凉:“会什么?”
“流产。”叶汀身形一闪,从床角窜出去,像个逃命的野兔子一样。
胥律早就料到叶汀胡说八道起来没谱没边,一把将他拽住扯回来扔床上,按住肩头。手中半温的汤药已经抵在了叶汀唇边,铁石心肠道:“那就流了吧,跨越物种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胥律你有毛病是不是,老子不喝……”
“不喝也得喝,顶个疤磕碜谁呢。”
“我操,老子再磕碜还能磕碜的过你吗?”
“少说两句吧,人都傻成这样了,脸再不行,以后你指什么留住孤的心。”
“呕……”
“哈?又有了?这次谁的?”
“被你恶心出来的……”
众仆役侍从每天看着俩人吵吵,就忍不住胆战心惊。
吵架归吵架,只要不拆房什么都好说……
※※※
除夕夜里,叶汀撒了很多麸子在火里,可仍旧是没能乞求来一年的平静安康。
开春时,冰河初破,狄戎边境与相邻接壤的姑墨起了冲突。
由头算不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姑墨一小支兵马在边境找人,而狄戎守军不准他们无故入境,两方起了冲突,狄戎守军失手打死了姑墨的一个人。
这种任谁都能看得出故意挑事的由头背后无非就是姑墨的王主惦记上了狄戎这块肥沃的土地。
游牧民族好战,且只战不退。
胥律听闻这件事后,自是当即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