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徒步而来,看见叶汀躺在石阶上,已经睡了过去。
四周来往的兵马无人敢上前来打搅他。
这一年来,叶汀人屠战神的名号在西域三十六国传响,这个战场上容颜瑰丽杀伐如同修罗般的男人,此时就躺在石阶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魏渊走到他身边,将叶汀揽入怀里,从地上抱了起来。
叶汀掀了掀眼帘,看到是魏渊,继续闭上眼睛,往他怀中靠了靠,道:“二哥,好累。”
魏渊将叶汀抱紧:“没关系,都结束了。”
叶汀将肺腑的积结几年抑郁之气缓缓叹出。
是啊,都结束了……
七十三、
姑墨王族已经被控制监禁起来,如今偌大的王宫里,空空荡荡。
魏渊将叶汀抱到寝殿,放在床榻上:“休息会儿,剩下的事情有专门的人去善后,你不用管了。”
“嗯。”叶汀懒倦的应了声,摊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魏渊命人端了水,置备了药箱,又寻了新的衣衫送到寝殿。
叶汀也不动,任由魏渊替他将身上的银甲脱去,衣袍全褪。
魏渊蘸水绕过叶汀身上的伤口将血迹擦去,动作轻柔认真,当擦到叶汀额头时候顿了顿。
叶汀额上一道疤,经年不消,将原本俊美的脸劈开一道残痕。
魏渊放下手中的巾帕,从一旁拿了衣袍,正要给叶汀穿上,却被叶汀伸手勾住脖颈。
“二哥。”叶汀微微起身,将头埋在魏渊肩头,贴在他耳畔轻声叹息。
这一年来,为了他的一句话,魏渊陪他踏碎西域四国,哪怕是折损兵力财力也在所不惜。
叶汀心里清楚,魏渊待他究竟是有多么的包容。
他不清不楚的跟着胥律过了四年,旁人皆私下悄然嚼舌说他是胥律的禁脔。这四年来,跟胥律不是没有同床共枕的时候,亦有真心相交的年月。
叶汀不提,魏渊不问。
不管旁人说何,魏渊从来不去责问叶汀一句。
哪怕这千军万马,不过是叶汀一怒为那个已经离世的男人而战,魏渊仍旧是无怨无悔的陪着他。
这笔深情,如何辜负。
叶汀拉起魏渊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道:“这里,一直都是二哥的,从始至终。”
魏渊指尖一僵,蓦地看向他,不等开口,唇上已是被叶汀主动贴合而来。
叶汀刚刚领兵征战结束,身子累乏无力,一个吻带着几分喘息,断断续续,却更是显得缠绵依赖。
魏渊出神一瞬,眸底泛起淡淡的光芒,他伸手回抱住叶汀,主动将这一吻加深。
唇舌纠缠绕过每一寸柔软,叶汀落在身前的长发被魏渊伸手拢起放在背后,转而轻抬叶汀消瘦的下颌,轻轻将他按至床上。
魏渊的指尖抚过叶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