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层层发问,若他诚实,他只能回答:是!
利用是真,爱更真。
可,池崇阳无法用更真的爱去否定当初的利用。
楚凝说:“我记得你说过你的情商是超170的,是不是?我知道你的情商也是极高的,所以你应该将我看的很清楚,我这个人呢原则不多,对工作,我只讲一个:契约精神。我与a公司签了工作合同,我拿a公司的工资,便为a公司做事。对感情,我只讲一个:真-真心,真诚,真爱。从一开始便是利用之心、谋划之心,这样的感情,我不要。”
“爱情,最难过的事,莫过于,自以为的甜蜜的、午夜梦回都反反复复想无数遍的、想一遍就笑一遍的所有美好皆是对方精心的谋划。”
“所以,崇阳,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可能了。”说完,楚凝推门,下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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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阳狠狠的抓着方向盘,瞪着前方,他正对着那个女人工作的位置,那个女人和他说完这么决绝的话,竟然回到办公室还一如既往的工作,一份一份的在确认着工单。
他与她只相隔不到十米,他与她只隔着不过两层玻璃-路虎的车窗与办公室的落地窗,可是,池崇阳却觉得这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就像今日如昨日,近,却永远回不去的遥远。
还是她先前分手的借口,让他更好受一些。
池崇阳瞪的眼睛发红。
池崇阳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盯了一个下午,盯着她下班随着同事们走上班车,这次,他没有冲过去拉住她,她说了:崇阳,不要再来找我。
夜幕落了下来,池崇阳还在黑黑的车里盯着黑黑的技术部办公室,她虽然不在,但是哪里有着她的气息,纯粹的气息,可是越是纯粹的钻石,越是无物可破。
池崇阳想不出怎么办法去破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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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是邵北辰的电话将池崇阳唤出来,邵北辰周边的声音很是嘈杂,邵北辰用半醉不醉的声音说:“小阳子,我来h城了,来,出来喝酒啊,”
正想喝酒!池崇阳说:“好!”
驱车来到邵北辰说的酒吧,满满的躁动之气扑面而来,香槟,红酒,伏特加,朦胧的灯光,满屋子的脂米分香气,一会儿迷离一会儿猛敲的音乐。
在吧台找到邵北辰,池崇阳也不说话,坐下来,倒一杯酒,喝一杯酒,倒一杯,喝一杯,然后,他嫌倒酒慢,直接对着瓶吹。
邵北辰伸手压住酒瓶,拿了过来,又是好奇又是调笑的说:“怎么了?小阳子?借酒消愁呢?才到“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的年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