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哲信,你都下班了?”
江哲信已经满脸笑意的向我们走过来,“妈,周嫂已经把饭准备好了,爸爸让我上来叫你们。”
“都已经么晚了吗?今太高兴了,把时间都忘记了。”江夫人笑着,把茶杯放回到桌上。
江哲信上来拉我的右手,我往后闪了闪:“都是墨,别弄脏你的手。”
江哲信向旁边挪开两步,左臂一伸随手从纸巾盒里连续抽出数张,又靠过来,再次握住我的手腕,不许我逃开。
他很仔细很专注的擦拭我的掌心,眼睛并没有看着我,而是始终胶着在他擦拭的地方,目光和表情分外的柔和。我悄悄深呼吸,不知道此刻的温柔假象之下,他又会酝酿着怎样的残忍手段等着晚上对我实施。
以前不过是提他妹妹一下,他就能变成丧心病狂的野兽,如今,我可是堂而皇之的代替他妹妹走进江夫人的心里,他要是能忍下来才怪。
“擦不干净的,我去洗洗就好。”我嗫嚅着,扭脸看了一下江夫人。
不看还好,看了更觉心惊。江夫人的眼睛不知何时又开始湿润的,这不是雪上加霜吗?本来能让她开心应该算功劳吧,现在惹她落泪,岂不是又变罪过了?
江哲信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还在继续擦着,我也不敢再吭声,希望他别看到江夫人的难过。
最后一张纸巾也变黑了,我的手上只剩下极淡极淡的一块黑色痕迹。
江哲信终于抬头看着我,温言说道:“干净多了,再稍微一洗就行了。你一定是画画的时候不专心吧,不然,妈妈怎么会拔你的笔?”
我愕然,随后马上就醒悟过来,原来掉落记忆漩涡里的不止江夫人一人。这对于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在江夫人经过上午的事情早已经缓过来了,虽然还是会难过,却恢复了理智,她含泪笑道:“走吧,我们下去吃饭,你们一定都饿了。你们爸爸也肯定等的不耐烦了。”
我看向江哲信,他的笑容很淡却也不勉强。他只是点头,始终拉着我的右手,跟在江夫人的身后,直到走进餐厅,才放我先去厨房洗手。
饭桌上的气氛不比头一天,虽然江夫人尽力在调剂,可是大家分明都有心事。我知道他们都在想着一个人。
我也在想着一个人,那种思念和回忆的滋味,只怕全天下都是共通的,就是蚀入心脉,疼痛彻骨。
自从回国以来,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最不幸的人。所以选择了麻木,堕落,自暴自弃,以为这样心就会死去,再也感受不到煎熬。可是今天,看到江夫人的眼泪,我才恍然明白,只要回忆存在,一切都只是徒劳。
饭后,江华父子照例先后去了书房,我则陪着江夫人在客厅边吃水果边看电视,直到睡觉时间。
我本来是想在圆桌旁等江哲信的,我知道他今晚一定会光临。可是,眼看着时钟已经过了2点,我实在撑不住了。罢了,反正他来了也会把我拖上床教训的,我自动自觉的先爬到床上,想了想,只解开睡裙的扣子,就缩到了被子里。
也许是心里有事的缘故,我睡得很轻,只是身侧床垫微微下倾的动作,我就惊醒了。我睁开眼,努力适应并不强烈的光线,江哲信左手支头,侧躺在旁边注视着我。
该来的总要来的,我舔舔嘴唇,决定象昨天那样,争取主动:“我自己脱衣服,还有,我还是不会反抗的,请别扭我的胳……”
我的话消失在他的嘴里,他竟然扑过来在吻我。如果这算做一个吻的话。
我相当清醒,也正因为如此,只是开始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在双手被他钳制头顶后,就放弃了,改为顺从的姿态。
他的舌头攻池掠地,不但扫荡了我的口腔内外,甚至开始向我的脖颈和锁骨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