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别的女孩子,也许听到这样的话会觉得甜蜜吧,可惜我不会觉得感动,反觉得无聊。
他解开我的安全带,“快去拿,我等你。”语气已经恢复了温和。
我乖乖的下车。是我大意了,其实这枚钻戒的金钱价值对于江哲信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我就算带走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可是如果让他觉得不舒服,或者进而对我今天的行为产生怀疑,就糟糕了。
我折回房间,重新拿起戒指戴回手上,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挤出微笑,舒展了因为紧张而微蹙的眉峰。稳住,我提醒自己。
江哲信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终于发动汽车,“以后洗澡也别摘了,这种小东西摘来摘去的,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我笑笑,“以后洗澡我不摘了。其实以前我都有记得戴的,今天不是有意的。”
江哲信听到我的解释,偏过脸看我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和许宝山坐在客厅里,照旧是喝着水聊天。渐渐的,我把头天逛街买东西的趣事都说完了,似乎没什么话题了。我才提议说:“爸,我们上去写字画画吧,这么坐着好无聊哦。”
许宝山笑着点头。
阿强习以为常的远远站在门口的位置,我和许宝山都背对着他站在桌子前。我打开一本字帖的同时,从衬衣口袋里掏出早上写好的两张纸片当着许宝山的面夹了进去。他看向我,眉眼间带着疑问。
我冲他点点头,将字帖递给他说:“这本字帖是江夫人送给我的,她最喜欢这种风格,我却总也练不出人家的风韵,您回头帮我好好看看,指点我一下。”
“好,”许宝山如常的用疼爱的语气说。
我在宣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爸爸,请您务必保重身体。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真诚关心和疼爱。
许宝山看看我写的字,忽然就明白过来,马上翻开字帖。
表面上看,他是在对比字帖。只有我知道,他其实是在仔细看那两张夹在字帖里的字条。
片刻后,他合上字帖,看着我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很多东西,心疼、不舍、还有担忧。
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可是我没法再多说什么。
他接过我的笔,嘴里说道:“这几个字应该这么写。”
他如同做示范一般的也在宣纸上写下几行字:千万小心。如果可以,到了安全的地方,给爸爸来个电话。你总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的孩子。爸爸祝你平安、幸福。
他的手在抖,我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最后把头靠在他的肩头,用撒娇的语气说:“爸,我知道了。您的字真好看。我要把它带走。”
最后一顿午饭,许宝山自己吃的很少,总在不断的给我夹菜,我听话的全都吃了下去。
他送我到门口,我如常的说:“爸,我走了。”他点点头,冲我挥挥手。
我坐进出租车,他依然站在门口。车子开始启动,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出租车向着市中心平稳的开去,我靠上椅背闭目养神。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司机骂道:“操,会不会开车呀。”
我睁开眼睛,一辆面包车打着右蹦灯,斜着停在前面,正好别住了我们。
司机开始摁喇叭,面包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人,冲着我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