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
我咬牙咽下嘴里的腥甜,用尽力气说道:“我只是个替身。”
我平静的看着他,“我告诉过你,你弄错了,我也说过,你在浪费时间。可是,你不信。”
“至于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程波文打断我,得意的扬起桌上的白纸,“这是股权转让证明,上面有凌汐的亲笔签名。我们已经在二级市场收购了江氏超过20%的股份,再加上这30%,我们程家已经是江氏集团第一大股东了。”
江哲信掉头扑了过去,一把夺过复印纸,草草看了一遍,愤恨的撕了个粉碎!
“这只是复印件,”程波文好心的提醒,“原件我会在董事局会议上出示。”
江哲信又冲过来,一记重重的耳光,掴的我跌倒在地上,嘴里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的溢出嘴角。
他掐住我的脸颊,几乎要捏碎我的下巴,咬牙切齿,睚眦欲裂,“许凌汐,你行,你真行!你怎么对得起我去世的母亲,你怎么对得起我们!”
我轻咳两声,痛苦的说:“我说过要放弃继承的,我也说过要离婚的。是你不肯。”这次,你必须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那样,才能挽救江氏。这次,你必须要放我走,还我自由了。我露出笑容。
他眼里的怒火更炽,“你赢了!我成全你!”他愤怒的咆哮,狠狠的又扬起了手。
我看着他,丝毫也不打算躲闪。
身为卒子,我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是否当日真的不顾一切争取胜利?也许是的。可是此刻,我只是泪流满面,痛彻心扉。为了我曾经付出的一切,为了我换来的羞辱。
最终,他的巴掌也没落下来,他颓然的放下手,狠狠把我搡在地上。
他傲然的走向门口,被那两个男子挡在身前。
“让他走。”程波文冷酷的说,“我要看看失去一切的他会疯狂到什么地步!”
大厅里恢复了寂静。
我艰难的爬起来,捡起掉在两步开外的提包,旁若无人的向门口走。
“凌汐……”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
我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没停。奇怪的是,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门口的子拦住了我。
“凌汐,”程波文又叫我,“如果你愿意,你仍然可以留下来。”
我推开面前的男子,他看着我身后他主人的脸色,给我让开了道儿。
我打开门,外面依然阳光灿烂。我自由了。
“小姐,你去哪里?”出租车的司机问我。
我看到了左手上的婚戒,把它摘了下来。
我站在江夫人的墓碑前,弯身把婚戒轻轻放到上面。
照片里的江夫人依旧慈爱的看着我。
四十分钟后,我坐上了北上的列车。我知道,尽头是个遥远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安心、自由的生活。
两天后的上午,我随着人流缓慢的下车,走出站台。
这里的天空没有那里的清透湛蓝,空气没有那里的清新湿润。但是,这里有那里无法给予我的心安。
我慢慢沿着宽阔的道路闲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自己的存在。我终于与他们一样了,可以轻松、随心所欲的生活。
看到街边报刊亭外摆放的公共电话,我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就可以安心彻底的与过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