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我怎么才能阻止这些可怕的东西四处传播?我怎么才能赎回自己的罪过?
我摇摇欲坠,悲痛的弯下腰,这是报应吗?许宝山说,作恶者,自有因果报应。我的报应就是要在悔恨中煎熬一生吗?
“严童,我们马上送他回家。哲信,我们送你回去。你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你太紧张太累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交给我们去办,相信我们。还有,凌汐不一定会看的到。她就算看到了,也一定明白跟你无关,她不会恨你的。”
我猛然直身,一拳狠狠砸在液晶屏幕上。血顿时流下来。
“哲信!”严童生生把我拖离开桌子,沈从力上来帮忙,把我架离了办公室。
没有比这种消息更能刺激人们的传播欲,更能满足人们探究豪门隐私的热情的了。
尚未进家门,车载频道里的娱乐新闻就已经开始讨论这个话题了,用语虽然隐晦,却分明是欲盖弥彰。
如果这一刻,仍有一颗子弹从暗处向我袭来,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躲闪。
父亲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甚至母亲的照片,他也在怒气中扔进了抽屉。
“哲信!明天就向媒体澄清!你早已经和许凌汐离婚!原因就是发现了她婚前的肮脏不贞洁!这样的女人早就与我们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听到没有!我已经打电话问过宁世华了,你为什么还没签离婚协议书?我这就让他送过来,你马上签,当着我的面,立刻签字!”
父亲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我知道自己拒绝的下场是什么,可是,我没得选择。
我慢慢跪了下去。父亲同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越过书桌,手掌高高举起,我闭上了眼睛。
从小到大,父亲惜子如命,从来没有哪怕弹过我一个小指头。
巴掌最终也没落下来。
我睁开眼睛,眼泪慢慢流出来,“爸,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想跟您说说我的痛苦。那些照片是我拍的,是我当日折磨凌汐,为警告程家父子而拍的,也是我随后寄过去的。如果我不寄,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所以错都在我。爸,凌汐不是程冠博的女儿,她被我如此的虐待,心里是何等的委屈?可是她后来依然真心实意的孝敬妈妈,将股份留在了江家,将资金的秘密告诉了我们。如果没有这一切,我们江氏,现在会是怎样的惨境?”
父亲的手慢慢放了下去,他依然脸色铁青,不肯再看我一眼。
“爸,我知道,您是生气我们江家的名誉受到玷污。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凌汐的名誉难道不是更致命的打击?我这一路想了很多,也终于想清楚了。现在,江家的名誉和凌汐的名誉是联系在一起的。要想挽回江家的名誉,我们首先就要保护凌汐,而不是现在抛弃她。我明天的确会做澄清,但是,我要说的是,所有网络上的一切均是无稽之谈,是伪造的,是针对江家、江家少夫人的污蔑和诋毁。我还要说,我们江家人的心是永远连在一起的。爸,只有这样,才具有说服力,也只有这样,人们才会淡淡忘却这些。”
宁世华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书房门并没有关,他在我说完之后,才走进来对父亲说:“我听到哲信后面的话了。我这一路也在反复琢磨。哲信说的有道理。人们都知道江家最看重名誉,如果这个时候发表离婚声明,就验证了儿媳不贞,江家蒙羞的事实。可是,如果我们反向而为,大家必然相信,网上的一切,全是心怀不轨者的险恶图谋。”
父亲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良久才叹气:“你们商量着办吧。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严童和沈从力共同陪我出席了记者会。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回答过记者的提问,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我希望凌汐能够听到,或者看到。
“我刚才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凌汐具备我们江家所期望的一切优点。她美丽、孝顺,更重要的是非常善良。这次的恶意事件,全是针对江氏的报复,却累及无辜的凌汐。我身怀愧疚,在这里,也希望能够借助你们媒体,向我的太太许凌汐士表示歉意,我真诚的道歉。我刚才也说过了,凌汐为了尽量减少此事对江氏的负面影响,已经选择暂时离开,换换心情。我要说的是,我们全家人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决定,而且,我们会一直耐心等待她的归来。无论现在发生了什么,或者将来还会有什么困难,我们的心都将永远在一起。我相信,这就是战胜一切的法宝。”
我的言词被广泛报道,舆论开始同情我们,鼓励我们。许宝山也专门找我谈过一次,要我一有了凌汐的消息,一定立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