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用手压了压蓬松的裙摆,扬起清丽的小脸,对身边的男人道:“你很闲吗?”
薄御白怔了下。
继而听她不疾不徐的说:“如你所愿,这些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他带她出来散心,她却认为他是刻意侮辱她?
薄御白脸直接阴了下去,转身跨步到沈烟面前,“你——”
“御白。”池砚舟快步过来,手搭在薄御白的肩头,对着沈烟笑着道:“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沈烟颔首:“谢谢。”
池砚舟笑道:“前天御白跟我说他惹你生气了。我想肯定是他太霸道,总把你闷在家里的缘故,就跟御白提议带你出来玩玩。”
“听说今日的隐藏拍品是一条十五克拉的天然鸽血红宝石项链,你等下,务必花钱给他买个教训!”
“……”
她误会了?
说出去的话相当于泼出去的水。
沈烟尴尬的看了眼薄御白,舔着唇,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补救。
“带你在身边确实是够丢人的了。”薄御白冷声道:“京九,送她去包间等着!”
池砚舟用胳膊肘重重拐了他两下,但薄御白完全不为所动。
直到沈烟乘着电梯离开,池砚舟嘶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句人话会死吗?”
薄御白板着脸,肝火旺盛的道:“我说人话,也得人能听得懂!”
“不是……前天谁喝的酩酊大醉找我,让我给出出主意挽回沈烟的心?”
池砚舟用手里的酒杯抵了抵薄御白的胸口,严肃道:“喜欢她,爱她,就大胆的表达出来!”
“你当年暗恋她吃的苦还没吃够,想再留一次遗憾吗?”
这话点到了薄御白的痛处。
他懊恼的抬手掐了掐两侧额角,深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眉头紧锁的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还要怎么表达。”
生意场上遇到再大的风浪,他都没像是现在这般惘然过。
池砚舟想到薄御白的成长环境,欲言又止的安慰道:“慢慢来。”
“你现在就做到一点,大大方方的对她好,她说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比方今天这事,你来时挑明告诉她,你是带她玩的不就得了?”
包间里。
沈烟拿着手机跟薄屹尧聊正事,没去在意面前的电子屏幕实时播放着拍品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