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我隐约能看到费南天对门的打手说了一句什么。
那打手听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对着费南天点点头。
玻璃门外的打扫,虽然个子没有蔡猛高大,但整个的敦实程度一点儿都不比蔡猛差,光手臂上的肌肉目测就比我的小腿还粗。
费南天走后,我尝试着去拉扯办公室的门。
别看这是玻璃门,质量还挺牢靠的,无论我怎么拉拽,那么都是纹丝不动。
我用手敲打着玻璃门,对着外面的人大吼着:“让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要是我是出事儿了,你们一定会倒霉的!”
我的手砸向玻璃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这么渺小。
看着薄薄的一片玻璃,我大口喘着气。
见那打手走到我这边,我赶紧上前正要说话,却见打透过玻璃,用警惕的目光朝里面看向我,随后只见他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这笑容里面明显藏着刀子。
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打手伸出手,对着我比了一个中指。
我挑衅的动作,让我浑身的血液全部涌到了脑子上。我大了一声,左右看了看,顺手撸起一旁的小凳子就朝玻璃门敲打了过去。
我一阵暴躁的动作,没有引起这个人的任何反应。
他干脆操起了手,斜靠在一旁的门板上,就像看斗兽一样弯着腰好奇地看着我。见我冲他大吼大叫,他也只是对我摆摆手,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后,这人对我摆了摆手,随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顾自地玩儿起了手机。
看到这一幕,我咬咬牙。
随后愤怒地转身来到走到办公桌前后,我抓起桌子上的座机电话。
听筒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用力按了几下按键,一点儿回应也没有,我知道,这电话是被人从外面扯断了。
抓起电话机,我用力朝地上摔去!
电话机发出哐当的生意,落在地上的外壳碎成了很多片。
站在原地,我朝办公室四周看去。
猛地拉开百叶窗帘,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我推开玻璃窗,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吗,办公室里顿时纸屑飞扬。
二十四楼的高度,让我有些眩晕。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知道就算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回到办公室里,我找了一盒名片,用很快的速度把它们打开,一张张摊开后,在上面写了个“救命”,回到窗边将那些卡片扔下去后,却发现结果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那些卡片,都会落在地上。
但它们却在半空中散开了,一些落在了大厦的平台上,另外的一些也不知道被风吹到了什么地方去。
仅有的一些掉落在地上,也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当时那一刻,我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