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另外一个儿科医生的办公室外面,拍着一条长龙。
年轻的女医生这边,却是无人问津。
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左右看了看后,悄悄关上了房门。
回头,我看见她的神色很凝重。
她重新走到孩子身边,又看了一看他身上的针眼,才对我们说道:“这孩子,身上的针眼很特别,绝对不是普通的打针输液造成的。”
听了这话,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因为在听到小红之前就说起过,孩子后背脊椎上,布满了针头。
我现在实在是很懊悔,当时在听了小红那些话后,我是真的应该立刻带着她和孩子离开,现在也不至于出现这种局面。
不过此刻,所有的情绪,我都必须收拾起来。
我对女医生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知道,但情况有些复杂,现在也不好说太多,只是这孩子现在的样子,我现在迫切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医生轻轻裹好了孩子。
她抬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猜想的是不是真的,但除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会在一个婴儿身上扎这么多针孔。”
她说这话,轻轻的,每一个字都
在思考。
一旁的姚美媚又忍不住了,她说:“医生,有什么话你都可以直说,这事儿又不记在病情报告上,所以没关系的。”
听了这话,女医生才抬了抬眼睛。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慢慢说道:“刚生下来的婴儿,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你们清楚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姚美媚,只见她也是凝神看着女医生,脸上是看得出来的紧张。
我迟疑了一下,对女医生说道:“这个东西,我也不太懂,您就……直说好了。”
女医生也顿了一下:“婴儿身上最值钱的地方,不是别的,是……脊髓。”
脊髓!?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全身被人按在了冰水里,全身上下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了。同事,我的喉管和鼻息里,也似乎被人灌入冰水,那些冰凉的寒意,甚至一点点往我的脑子里窜!
可能是见我神色不对,一旁的姚美媚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沈江淮,你怎么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回应她,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恐中,姚美媚拍了我好几下,我才终于反应过来。
我看
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只见她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我。
深吸了一口气,我再看向襁褓里的孩子,看着孩子那虚弱的样子,皮肤上的淤青让我心里揪心地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虽然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在看着他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似乎我身上的脊髓,正被人用针头往里,一点点抽着。
我故作冷静地对姚美媚摇摇头。
随后,我看向女医生:“抽取这么小孩子的脊髓,是用来给别人换上吗?“
女医生点点头:“当然!这么小的孩子,脊髓是最好最干净的,用来给有这方面疾病的人换上,那是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