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莲对于我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打仗,我也大概了解过一下,不可能那么巧,刚好就遇上吧,再说那地方之前也打仗,但是也不至于……“
我嗯了一声:“田总你说的没错,那地方之前确实很乱,但是现在情况可能不太一样,所以风险比之前是大了不少。”
见田亚莲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只能说道:“不过,这项目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您,毕竟您是公司董事长。”
田亚莲一听,知道我话里有话,于是说:“沈江淮,你也是股东啊……”
我一笑:“当然我知道我是股东,所以,我才会站在安全的角度,给你最大的建议。”
田亚莲想了一下后:“你是意思是,这个项目不要做?”
我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没错,这种风险太大了,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而且有太多的不可控性,所以,不要做。”
田亚莲嗯了一声,她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死心。
于是她问我道:“那为什么,刚才我问韩总,她没你说的这么严重?”
听了韩念之的话,我也才反应过来。
照理说,韩念之在这个林山股份所占的股份比重,其实是比我还要高一些的,如果田亚莲投资出了问题,势必韩念之也会跟着受损失,但是她为什么当时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呢?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问,但我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微笑着看向田亚莲:“田总其实是这样的,我和韩总虽然在投资方面比较有经验,但我们不是每一个项目都非常了解,尤其是韩总是一个女人,对于国际上的一些见闻,她未必会深入研究,所以,看不透这些也是正常的。“
田亚莲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看着她收拾那些计划书低头不说话的样子,我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我对韩念之那些言语的解释,虽然看似完美,但是田亚莲毕竟不是傻子,尤其是她现在站在这么高的位子上,很多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忽悠过去的。
田亚莲跟韩念之,两个人还是有膈应的。
毕竟,因为冯志才的事儿,她们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心里都对对方留有一线的。
下午的时候,首城市警官局给我打来电话,他们向我了解了一下徐良生前的一些事儿,毕竟我和韩念之当时是在案发现场的。
我把跟徐良第一次见面,已经我们问什么会见面的原因告诉了警官。
那一头,警官也只是执行公事地问一问。
我是完全没有任何嫌疑的,所以,他们也没想从我这里能问出什么有效的线索,就在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突然问了警官一句:
“那个徐良,真的是徐良吗?”
其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个神经病。
这话逻辑不通,牛头不对马嘴,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尴尬,跟不用说,那边听到的警官会是什么心情了。
果然,那警官没明白我的意思,他让我再说一遍。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是说,这个世界上,有长得相似的人,况且,那人已经都被水泡过了,万一不是他呢……万一那人只是长得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