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你们怎么来了?”
“导演催着上台,”何煜说,“结果一直见不着你们的人,漫漫说秦浣把你喊走了。”
“不好意思。”南歌说话的同时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这一来又得耽误不少时间,果然是她一时怒意上头,只想着如何反唇相讥,失了分寸。
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秦浣使用的字眼。
她说徐逸舟是在利用自己。
这话让她心口处堵得慌,至少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与徐逸舟之间应该谈不上“利用”这一词。
南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原来的连衣裙在与秦浣的厮打中挂了纱,南歌临时赶去换衣间,除去背脊连膝盖处也青了一大块,南歌只好换了条长裤,上配系带领结衬衫,瞧起来干净利落。
而秦浣却依旧换了条短裙,露出的小腿展现出细微擦伤。按照原来的安排,秦浣只露脸试水十分钟,然后以身体不适作为借口提前离开。
节目一共录制了三个多小时,期间有一个夹气球跑的游戏,南歌与何煜一组,最后两人相互用后背夹爆气球,何煜问:“会痛吗?”
此时两人领口都挂着麦,南歌只好打趣:“不痛,哪有这么矜贵。”
其实痛得要死,手都被自己的指甲掐疼了。
主持人说出“下期再见”这四个字时南歌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酸痛的很,只想快些回去休息室。
南歌走在何煜的后头,在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何煜反身牵住她的手,似乎是不放心她的身体。
南歌就着何煜的力道走下来,笑:“我真的没事。”
何煜笑着摇摇头:“秦浣她要强,你稍微退让一步随她去疯就好,何必闹到真动起手来。”
南歌脸色微变,何煜急忙解释:“我不是让你任她欺负,只是担心你,要是真伤了哪里怎么办,这打起架来若真红了眼,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南歌客气道了声“谢谢”,忽有工作人员上前,对南歌说有人在电视台的会客室等她。
南歌微怔,与何煜道别后跟着对方走向旁侧的走廊,转了几个弯,对方停在一扇隔音门前。
“是谁找我啊?”南歌好奇问。
对方摇头:“是总导演让我找您来的,说是有客人来。”
南歌若有所思的点头,等对方离开,她犹豫了片刻才将门推开。有人背对着她站在屋内的落地窗前,窗帘拉开,可以瞟见窗外朦胧夜色下的流光溢彩,远处标志性的建筑闪耀着霓虹彩灯,整座城市呈现出一派繁华景象。
可即使如此,南歌的眼里也只有那个近在眼前的高挑背影,站得笔直。
南歌也不知道怎么地霎时鼻头一酸,轻唤了声“舟哥”。
徐逸舟慢慢回过神来看她,对方上下扫了她几眼,在她走近的同时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徐逸舟问:“节目录完了?”
南歌咬咬唇点头,沉默几秒,又抬眼狐疑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徐逸舟不答反问:“你和秦浣打架了?”
南歌惊异的瞪大眼,看透南歌的心思,徐逸舟说:“整个电视台都知道了,上场前找不到你人影,结果蓬头垢面的从休息室里走出来。”
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南歌撇撇嘴:“我哪有你说的这么狼狈。”
徐逸舟看她一眼:“伤到哪儿了?”
南歌小心翼翼瞧了瞧徐逸舟,想起自己与秦浣那一番对话,猛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女二,要真让徐逸舟知道自己说出了要勾引他的这种话,怕是要完蛋。
忆及此,南歌蓦地有些心虚起来,小声回他:“没有,挺好的。”
徐逸舟皱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