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千阳,刘汐并没有那么介意,刘汐一直认为原本就是自己破坏了李语和千阳的和睦生活,何况千阳本就是李语的明媒正娶,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质疑什么,“你不要再装糊涂了,你还打算骗我么?我都见过那人了。”
李语更是摸不着头脑,“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何会如此想我,既然你说你见过,那你来告诉我是谁好了。”说着李语起身去拉刘汐,却被刘汐甩开。
“好,”刘汐生气地看向李语的眼睛,这样若李语眼神有闪躲或迟疑,自己应该就清楚他扯谎了,“你告诉我吾天是谁?”
“吾天?!”李语更加莫名奇妙,“他就是你说的新人?你以为我看上了他?”李语看那双依旧清澈如初的双目带着拷问盯着自己,突然开心地笑起来,好似明白了什么,靠近并非饶有趣味地看着刘汐,“诶,你嫉妒了?”
“没有!”刘汐心虚地挪开了眼神,没想到眼神不坚定的竟是自己,“我其实并不在乎,你不想说就罢了。”这句话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嫉妒么?
“嗯……既然吾天能让你嫉妒,让你在意我,那你觉得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便是什么关系吧。”李语仍笑着对刘汐说。
“难道你以为没有他我就不会在意你了么?”刘汐脱口而出,却立刻后悔,“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语大笑,趁刘汐不备吻了上去。
刘汐慌张地推开意犹未尽的李语,“不许…碰我!”
“哎呀,我怎会喜欢吾天呢。不过,其实他也算为你做了些事的,这才是我将他留下的原因。”
“为我?”刘汐才不相信,自己与吾天非亲非故,何来相助?
“听我说完。他这个人心机深重,我着实反感他的事事算计,但我也清楚他的心机能为我所用,故而才留他在府。他本是我十一弟恒阳王李谐的门客,一日拦住我说他知晓当年恒阳王叛变的内情,后来证实他所言非虚,当年恒阳王的谋反果然是被怀阳王李谢构陷的,李谢因此倒台,你父亲刘声才得以平反。吾天本就欲借我得高位,如今他定无比失望。”
“父亲被平反了!”刘汐眼睛亮了起来,却又黯淡下去,“所以,我刘氏一族那么多条人命都是错杀么!”
想当年奉上谕斩杀刘氏的正是李语,虽然错并不在自己,李语却依然深感愧疚,“抱歉,虽然我已扳倒李谢,也让我二哥失了势,恢复了刘氏名誉,但我却无法真的为你报杀亲之仇。”
刘汐想起父兄之死红了眼圈,可是他已不是十五岁的时候只会哭天抢地,他知道因皇室斗争死去的人没有几个不是冤枉的,如今事已铸成,又能如何呢。不过李语刚才提到让他二哥失势是何意,“难道安阳王也和此事有关?”
李语点头,“我后来得知是二哥担心李谢势力过大,于是趁机构陷了你父亲刘声与恒阳王勾结谋逆。”
“呵,皇亲国戚又如何,照样被玩弄于你们兄弟股掌之中。”刘汐苦笑。
李语听到这样的话,不自觉地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抱歉。虽然我知晓二哥和李谢为罪魁祸首,但我不能让他二人以命赔罪。”
以命赔罪?刘汐也并未如此希望过。而且李诚和李谢都是李语的兄弟,按照李语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他兄弟的性命。不过,刘汐突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在谋划那至高权位,而是在为刘氏一族平反。
刘汐看着面带愧色的李语,心中却感激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从最初冒险救了自己,而后又为自己趟入权斗的乱局中,自己想做而无力做的,李语都为他做了。
不再去想什么吾天,刘汐将低着头的李语缓缓拥入怀中,轻轻说道,“我明白。这些不是你的错,你无需抱歉。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多谢。”
李语抬手环住刘汐的腰,将下巴抵在刘汐肩窝,“我好想你。我再也不要离开你。”
抚了抚李语的背,刘汐不知